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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甄氏對鸞兒滿不滿意,甄氏未置可否,只說一句:「太后恕罪,先帝罪行,臣婦永世難忘。」
太后聽得出來,甄氏是在告訴她,永世不能接受鸞兒,只不過念在昔日情分,未曾明言罷了。
越想越心疼,太后將手中佛珠放到香案上,抬眼望裊裊梵香後的金佛,有些後悔,她任由鸞兒下嫁陸修,是不是做錯了?
出得宮門,甄氏並未向她施禮,蕭青鸞只當沒看見,徑直登上公主府馬車。
厚重華美的車帷放下,車帷下拳頭大的玉鈴鐺響聲清越,她聽見甄氏聲音不大不小說了句:「你休想迷惑我兒。」
甄氏冷冷丟下一句,便轉身朝自家馬車走去。
未見蕭青鸞前,她只當長公主美艷之名言過其實。
今日無意中見到真人,方知蕭青鸞容色之絕艷,世無其二。
想到定國公守著自己的十餘年,甄氏心下微沉,她深知生就一副好皮囊的益處,難怪她的兒子毫不在意蕭氏對甄氏一族的罪孽,千方百計要娶她,甚至被她哄騙住進公主府。
什麼長公主,分明是專勾人魂的狐媚子!
酉正剛過,天色已全然暗下。
蕭青鸞捧著一卷新出的話本,倚在美人榻上,看得入神。
聽到院外熟悉的腳步聲,她抬眸朝外望,隔著窗欞上冰裂紋的五彩琉璃,勉強看出一道頎長虛影,已大步跨上門外石階。
下一瞬,門扇從外邊開啟,灌進些許冷意,又匆匆合上。
「鸞兒,可用過晚膳?」陸修脫下氅衣,隨手搭在屏風上,輕問。
「用過的。」蕭青鸞合上話本,望著他,頷首。
陸修走過來,坐在她身後,伸手將她環入懷中,取走她手中話本時,不經意觸到她手背,涼意激得她身形一顫。
「看的什麼故事?」陸修隨口問,長指翻動書卷,並不等她應,話鋒一轉,「聽說今日鸞兒入宮,遇見我母親,她可有為難你?」
他今日回來,比平日早半個時辰,莫非是為此事?
心下因甄氏帶來的不悅,登時消散,蕭青鸞突然察覺,她是真的好哄。
蕭青鸞搖頭,側過臉,沖他一笑:「你不怕我為難她?」
「不重要,母親若不歡喜,自有父親去哄。」陸修說著,將話本放至一旁,稍稍恢復熱度的手輕捻她頸下珠扣,溫聲道,「你若不歡喜,便多衝我使性子可好?」
他指尖雖不冰,卻仍比她軟膩的肌膚涼些,蕭青鸞心口一緊,身子卻被他招惹得發軟,嗓音低柔推拒:「別鬧,天冷,我不想施針。」
這段時日,他一直剋制,又逢她來月事,已有好些日子不曾親近。
「不會,我讓宋嬤嬤配了避子的方子,已服過幾日,不會有的。」陸修含笑安撫。
略垂眸,撞見散亂領口內,艷麗心衣下半露半掩的雪色,忍不住俯身輕嗅。
蕭青鸞身形顫顫,纖白的指落在他墨發上,咬唇忍耐著:「若是……若是……」
他竟二話不說便自己服用避子藥,若往後想要,豈非再也無力迴轉?
「若鸞兒想要,我停藥三月即可。」陸修抬眸望她,眼底慾念濃烈恣意,「鸞兒尚有心思擔心這些,看來是為夫做的不夠好。」
同他做的好不好有何關係?蕭青鸞愣了愣。
直到夜深人悄,蜷在他身前睡去,迷迷糊糊間,蕭青鸞才明白,他這句話是何意。
翌日醒來,身側已空,蕭青鸞埋首衾被間,感受到他的氣息,腦中憶起昨夜情形,面頰微燙。
用罷晚膳,蕭青鸞照例捧著話本子,倚在美人榻上看,時不時聽聽外面動靜。
「什麼時辰了?」蕭青鸞放下話本,召茜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