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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能。

就像兄弟們護蘇檉那般，不可置疑。

夜色微涼。

我常在這深夜才歸家，路過程記酒鋪，朝裡望了幾眼，恰好看到鈴蘭在收拾酒罈。

&ldo;又是一人看鋪啊……&rdo;我進了鋪子，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酒罈，放進角落的罈子堆裡。

她看到是我，笑了起來，&ldo;林捕快來喝酒嗎？&rdo;

&ldo;哪裡天天喝酒，豈不成了酒鬼。&rdo;我笑著打趣道。

鈴蘭被我逗樂，拍了拍手心搬罈子沾上的塵土，&ldo;不喝烈酒的話，那今日要嘗嘗鈴蘭的桂花釀。&rdo;

說著她便入了後堂，不大一會兒，抱來了一小壇桂花酒，我在桌前坐下來，她拿了杯子放下，伸手開啟了酒罈蓋子。

一股桂花香味撲鼻而來，伴著酒的清醇，桂花酒倒入杯中，色呈琥珀，我淺嘗了一口，酒質清新醇和，上口帶桂花香，綿甜爽淨。

&ldo;如何？&rdo;鈴蘭滿懷期待地抱著酒罈子看著我問。

&ldo;如此美酒，讓人一嘗動容，二嘗開懷，三嘗傾心。&rdo;我放下杯子認真答道。

&ldo;上次林大哥堅持要竹葉青，鈴蘭還以為你不喜歡桂花酒呢。&rdo;

我不禁汗顏，那日心境糟糕透頂，自然無心品酒，此等佳釀怕是給了我，也是浪費了。

&ldo;事隔良久，這麼好的桂花酒還沒賣完啊！&rdo;

鈴蘭把酒罈放在桌上，在對面坐了下來，&ldo;桂花酒是私釀，我與爹爹只釀了幾壇而已，不做買賣之用。&rdo;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怪不得從未見過這酒擺上櫃檯。

&ldo;這壇桂花釀是鈴蘭特意留給林大哥的。&rdo;

&ldo;程姑娘有心了。&rdo;

我取下錢袋付錢給她，她卻堅持不肯收。

&ldo;林大哥常幫鈴蘭幹活，況且這酒本就不是買賣之物，若是林大哥執意糾結這一小壇酒，那以後鈴蘭一人幹活再累也不願找林大哥幫忙了。&rdo;

&ldo;幫忙是林某分內之事，程姑娘不必記掛於心。&rdo;

&ldo;這酒也是鈴蘭一番心意，林大哥何必介懷呢。&rdo;

看著鈴蘭滿臉真摯的模樣，我也實在不忍拂她的意，只好退步。

&ldo;不如鈴蘭幫忙收著，我過來喝時，也可順便過來幫忙幹些活。&rdo;

&ldo;好。&rdo;鈴蘭這才滿意道，卻又忍不住問，&ldo;山匪之亂都已平定，衙門還很忙嗎，我看林大哥常常深夜才回家。&rdo;

府衙向來說不上忙，亦不算閒。

沒有大案自然不忙，有了大案，我身為大哥，上承葉大人與捕頭之命，下令弟兄們做事，自然也不算閒。

蘇檉每晚都有翻往年陳舊案宗的習慣，常常研讀細究至深夜，我在院中收拾雜亂，總能看到燭光下她的影子投在窗子上，時而翻過一頁長卷，時而抬手添茶。

總歸看著，不想離開。

每每回家時，便是深夜了。

&ldo;早回家也無事可做。&rdo;我沖鈴蘭笑道。

&ldo;聽說衙門收了新捕快，是山匪的二當家？&rdo;

說起二霸姑娘，我不禁扶額，頗有些無奈，&ldo;二當家生性純良，亦配合朝廷招安，因仰慕葉大人，所以留在衙門做了捕快。&rdo;

仰慕葉大人……這話雖然含蓄，但也算部分事實吧，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