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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他自笑道:“原來見臺竟是武當門下,剛才多多冒昧,請兄臺原諒,我關外‘神手追魂古義秋’,武藝乃家傳,非屬何門何派。”說著一指地上屍首道:“此人是誰?可是‘魯中黑豹範橫’?”
陸述一點點頭,突然古義秋暴喝一聲,一揚手中劍,向那些意圖打劫之匪徒衝去。
陸述一連忙側身一看,敢情那些被他蕭音迷住之匪徒,俱已悠然醒轉,正打算開溜,陸述一微微點頭一笑,暗忖:“這神手追魂年齡看來尚比我小几歲,但江湖經驗卻較我老到些。我處身比他離匪徒近,居然讓他較我先覺察出匪徒醒轉,看來‘一分功練,一分功夫’,誠不虛也,我陸述一定得交交這個朋友。”
那十餘個匪徒在剛甦醒間,都被古義秋點上穴道,倒在道旁。
生還的兩個壯士,跪下向陸述一與古義秋拜謝道:“多謝二位大俠仗義救助,保全我兩人與車內老爺小姐性命,請受我兩人一拜。”
義秋受慣人跪拜,倒不覺怎樣,而陸述一是個初出毛廬的後生小子,怎敢受人此大禮,連忙將兩人扶起,訊問為何會受“魯中黑豹”等的劫持,那兩人也連忙說出如何如何來。
原來車中乘者竟是一個病重的知縣,正是因病告老還鄉。從官府居河北,一路涉行至此,眼看即將可達故居豐城,誰知竟被“魯中黑豹”看上了。其實這知縣為官清正,至今仍是兩袖清風,私囊不飽,不知“魯中黑豹”為何要劫。
陸述一得知這知縣名王惠亭,又是沉病難起,不禁大動憐憫之心,急忙走至車轅,掀開簾幕一瞧,立刻滿臉飛紅,輕輕放下車簾,退開一旁。
義秋看得奇怪,也自一掀向內看去,只見裡面臥著個顎骨深陷的老者,一位妙齡少女正伏於其身上昏絕過去。
義秋生長在關外,對男女之分隨便得很,奇道:“陸哥,裡面只有兩人啊!你看著什麼?”
陸述一長年在道觀學藝,何曾與異性接觸過,平日禮教觀念存於腦際,牢不可破。雖然這樣看一下也不能稱其失禮,然而也自覷顏不已。
那兩人跟了上來,輕輕開啟簾帷,喚了數聲小姐,只內中並無答應,不禁一驚。連忙翻身入內。
義秋與陸述一見是別人私事,自己不便窺視都退立於旁。
突然車內傳出那兩人呼喊:“唉!小姐!醒醒!啊!不好!不好!老爺斷了氣。”
古義秋與陸述一連忙一幌身,奔至車口,只見兩人含著滿眶熱淚,抬出一具屍骸,皤皤白頭上鶴髮根根可數,消瘦臉頰上,唇吻突露,可想而知他是病了多久。
義秋、陸述一見那兩人將老人屍骸放在地上,又進去扶出那昏絕之少女。
立刻他倆心神俱陡地一震,只見這少女,無論任何那點都可稱得上天資國色,小巧的嘴唇,挺直細俏的鼻樑,雖然眼睛緊緊閉住,也可想像得那清澈的杏目,Qī。shū。ωǎng。包含著無限靈慧與情意。
陸述一無暇多看,立刻他知道此女必是也被他蕭音所迷,才昏迷過去,於是他用手舀起一把冰雪,灑在那嬌嫩的臉上,果然她睫毛閃動數下,即張開眼睛。
且說那少女睜開秀目,向四周疑惑地看看,突然憶起前情來,一張手撲在其父屍上,大哭起來。
四個男人對這個痛哭之少女都毫無辦法,只能在旁邊陪掬滴同情之淚。
隔了許久,少女才抑住悲哀。得知述一與義秋是救命恩人後,也連忙跪下拜謝。
義秋與陸述一都因對方是女子,不便攙扶,只好受了一禮。
北風聲中,途窮羔羊何處去?這少女是那王惠亭膝下掌珠芳名王慧君,因為自幼母亡,所以一直跟著父親客居在外。這次父親得病還鄉,沿途為照料父親,早忙得精疲力竭,最後父親又因魯中黑豹來襲,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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