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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失去的惟一東西就是某種幻象。相信我，內史密斯司令‐‐哦，無論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能給她的惟一的東西不過是另一個幻象。如果她不是那麼像他的話，也許……總之，我不希望她跟著我，或在我門前出現。&rdo;

&ldo;無論伯沙瑞軍士犯下什麼罪過，埃蕾娜肯定是無辜的。&rdo;

埃蕾娜&iddot;維斯康笛疲憊地用手背揉揉前額，&ldo;我不是說你講得不對。我只是說我不能。對我來說，她只能帶來噩夢。&rdo;

邁爾斯輕輕地咬著嘴唇。他們走出&ldo;勝利號&rdo;，經過伸縮通道，走上靜謐的碼頭。這裡只有幾個技術員在忙著做些瑣碎的工作。

&ldo;一個幻象……&rdo;邁爾斯思忖著，&ldo;你可以在幻象中生活很長時間，&rdo;他說，&ldo;也許是一生，如果你幸運的話。去做幾天‐‐甚至幾分鐘的表演會如此困難嗎?我要花掉不少登達立的基金去為報廢的飛船付帳，為一位女士買張新臉。我可以花錢買你的時問。&rdo;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厭惡的神色在她臉上一晃而過，最後她嘲諷並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ldo;你真的很在乎那姑娘，對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以為她和你的主工程師是一對。&rdo;

&ldo;正合我意。&rdo;

&ldo;原諒我的遲鈍，但我確實沒想到。&rdo;

&ldo;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能會有殺身之禍。她和我在一起不安全。我寧可她往相反的方向旅行。&rdo;

下一個碼頭顯得繁忙嘈雜，菲利斯人的貨船正在裝運冶煉過的稀有金屬錠，這些金屬對菲利斯的軍事工業非常重要。他們避開這裡，找到了一條安靜的走廊。邁爾斯用手指撥弄著口袋裡鮮艷的圍巾。

&ldo;你要知道，他也對你魂牽夢縈了十八年。&rdo;邁爾斯突然說。這並不是他原來想說的話，&ldo;他懷著一個幻想：你就是他最愛的妻子。他是如此堅信不疑，我想他一定是把這當成真的了‐‐至少在大部分時間裡。他也讓埃蕾娜相信，這是千真萬確的。你可以觸控到幻覺。幻覺甚至也能觸控到你。&rdo;

埃斯科巴女人臉色蒼白，她停下腳步靠在牆上，嚥了咽喉嚨‐‐她似乎想吐。邁爾斯從口袋裡掏出圍巾焦慮地用手揉著它。他有種荒謬的衝動，想把它遞給她，天知道她需要什麼用來當嘔吐的臉盆?

&ldo;我很抱歉，&rdo;她最後說，&ldo;但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在變態的想像中一直和我同床共枕，就讓我噁心。&rdo;

&ldo;他從來都不是個淫蕩的人……&rdo;邁爾斯空洞地說，然後打住了。他沮喪地踱著步，走兩步，回頭，再走兩步。然後他深吸口氣，突然衝著埃斯科巴女人單腿跪下。

&ldo;夫人，康斯坦丁&iddot;伯沙瑞他對你做的錯事，讓我來請求你的原諒。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恨他‐‐這是你的權利‐‐假如這樣令你覺得好過一些，&rdo;他懇求她，&ldo;但至少給我一件祭品燒給他，算作某種表示。作為他的主人、他的朋友，還有……因為他是我父親的僱員，一直保護著我到現在，我就像他的兒子，我有義務充當中介人為他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