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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雲湊過來問他幹嘛呢,他說做奧數題。許魔頭有意讓他參加全國數學競賽,給了他幾套試卷,要測一測他的程度,然後單獨給他授課。
林丹雲見他在忙,雖然有滿心的話要說,知道他是學習重於一切,不好打擾,於是轉頭去找何如初,見她和韓張又在吵架,場面有些失控,便說:“哎呀——你們兩個從小到大吵了十幾年,煩不煩啊!何如初,你不覺得跟韓張這種人吵架是一件浪費時間精力的事嗎?”
何如初忙使勁點頭,不屑地看了眼韓張。摸了摸肚子,經過這麼一吵,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其實吵架也是一體力活兒啊。
林丹雲見她還憤憤地說韓張是丈八的燈臺,只照見別人,照不見自己,忙說:“不是說餓了嗎?回家吃飯吧,晚上還要上自習呢。”拖著她去了。
林丹雲一出零班,便有人拿鍾越開玩笑:“鍾越,你就讓林丹雲這麼走了?一句表示的話都沒有?”
鍾越頭也不抬,根本懶得理會。背地裡的閒言碎語他多少知道一點,只當是大家吃飽了沒事時的玩笑話,一笑置之。繁重學習之餘,大家也就喜歡亂點鴛鴦譜,拿人取笑作樂。
一人推他說:“鍾越,林丹雲可是美女,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家都笑起來,都說美女傾心,此生何憾!
鍾越見玩笑開得有點過了,便斥道:“瞎說什麼呢,就知道無中生有。沒有影的事兒也編的頭頭是道,真服了你們。”
連韓張也湊趣說:“怎麼沒影兒啊,群眾的眼睛雪亮著呢。林丹雲那女人,從小就心高氣傲,偏偏對你低聲下氣,你還不承認。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大大方方站出來,抱得美人歸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說得一群人拍手叫好,大聲起鬨,連伏案做作業的幾人也都抬頭看他有什麼反應。
不知為何,鍾越今天一見韓張便有些不耐煩,當下站出來,冷冷地說:“韓張,你若喜歡林丹雲,便去追她,我絕不攔著你。拿我做擋箭牌算怎麼一回事?大丈夫要敢作敢為。”
一句話堵的一向能言善道的韓張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鍾越反過來誣陷他。回過神後連忙澄清:“林丹雲那女人,我們同住一棟樓裡,從小光屁股長大,還是算了吧——”見鍾越仍舊陰晴不定看著他,連忙拱手說:“哥們兒,算兄弟一時失言,你鍾越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好撐船,林丹雲的事,兄弟我再不提起總行了吧——”偷偷抹了把冷汗,這才算是真正領教了鍾越的厲害。
大家見鍾越似乎動了怒,連忙跟著打圓場,都笑說:“開玩笑嘛,何必當真呢,大家也就說說而已——”心裡都在納悶,瞧他對林丹雲不痛不癢的樣子,倆人似乎真沒什麼。
鍾越笑說:“我知道你們閒著沒事,一天到晚捉弄我,拿我窮開心呢。只是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嘛,根本沒有的事兒,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一口否認了。眾人連忙岔開話題,討論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
經過此事,韓張背地裡跟人說:“別看鍾越平時不多話,誰找他問題目都耐心講解,一副好性兒,真正發起威來,就是一隻老虎。光是吼一吼,大家的腿就得抖三抖。”大家覺得他連林丹雲這樣的美女也看不上眼,未免太挑剔。
雖然流言漸漸散去,可是何如初還是不肯問鍾越題目,也不大理睬他,輕易不肯跟他說話。連周建斌也慢慢察覺了,曾笑問她是不是和鍾越吵架了。
冬天天黑的早,加上下了一點冰雨,不到五點路燈陸陸續續就亮了。鍾越抖了抖傘上的水珠,推門進來。老遠就見她趴在那裡,頭枕在胳膊上不言不語地看著抄在白紙上的數學題,是下午許魔頭臨走前留下的。
有另外一個女同學過來聊天,問她怎麼沒精神,唇色蒼白,是不是病了。她壓低聲音說肚子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