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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藝術家都是一群怪人。
玩的好的那群人,被外人視作瘋子俱樂部。
阿蒂爾·蘭波對瘋癲的畫家不陌生,十九世紀末是怎樣瘋狂的年代?大家勇於展現自我,突破自我,沉迷於苦艾酒的幻覺裡,死後成名的畫家梵谷,他聽說對方把半個耳朵給割掉了。
晚餐是在一家需要預約的餐廳,阿蒂爾·蘭波在蘭堂家的旅遊雜誌上看到過它的相關介紹。
適合約會,朋友聚餐。
各國風情的代表菜,在這裡都能品嘗到。
阿蒂爾·蘭波有注意到奧斯卡·王爾德沒有去填寫預約名字,全程是對方的跟隨者在幫忙,說明對方不止是一個很閒的畫家,還可能是個富二代。
奧斯卡·王爾德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他面前,就像是做客一樣,主人總是會把最好吃的菜品給客人品嘗,不然會被視作不友好、不熱情。
阿蒂爾·蘭波開口:「你是愛爾蘭人嗎?」
奧斯卡·王爾德彎了彎眼睛:「是的,你怎麼猜出來了我的出生地?」
阿蒂爾·蘭波邊吃邊說:「我去過愛爾蘭,那是一個熱情好客的國家,喝過你們當地的黑啤酒,對了,你們還在鬧獨立嗎?」
奧斯卡·王爾德:「……」
這話,好危險啊!
奧斯卡·王爾德慶幸自己把侍從趕走,沒有讓對方待在包廂裡,不然第二天就要傳到女王耳邊。
——超越者王爾德在和別人談愛爾蘭獨立。
奧斯卡·王爾德趕緊扯開話題:「我離開愛爾蘭已久,平時就留在倫敦生活。」
阿蒂爾·蘭波驚訝:「愛爾蘭和倫敦很近的吧。」
奧斯卡·王爾德哽咽道:「我們不談這個。」
「畫家先生連談政治的想法都沒有?」阿蒂爾·蘭波嗤笑,在關心國家大事上,二十一世紀的人不如十九世紀的人敢發言,「越活越不如過去的人了。」
奧斯卡·王爾德毫不尷尬,優雅的用餐。
在粉色西裝的打扮之下,人比花嬌,他企圖用美食和走在時尚前沿的外錶轉移阿蒂爾·蘭波的目光,畢竟阿蒂爾·蘭波的打扮不算特別得體。
奧斯卡·王爾德報出自己的中間名:「模特先生,我是芬葛,這是我在畫家行業的名字。」
他特意捕捉阿蒂爾·蘭波聽見名字的變化。
——沒有變化。
阿蒂爾·蘭波無所謂道:「我是阿蒂爾·蘭波,你可以叫我蘭波,隨便怎麼稱呼都可以。」
奧斯卡·王爾德一愣,敬佩三分。
不愧是暗殺王,你比我還要囂張,頂著已故的老搭檔阿蒂爾·蘭波的名字!
沒錯,奧斯卡·王爾德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繪製了對方的人物圖後,他沉浸於驚艷之中無可自拔,身體主動邀請對方來吃晚餐。回過神,他便發覺不對勁——自己的模特先生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張臉分明是法國通緝令上的暗殺王啊!
奧斯卡·王爾德為自己的膽量點讚,意識到對面坐著的「普通人」是暗殺王后,不驚反喜,透過表象看到真容,覺得今天就是絕佳的偶遇!
英國超越者與暗殺王共進晚餐,多麼棒的一餐。
奧斯卡·王爾德決定了,自己要銘記兩人的相遇,他們見面的那個花壇,可以命名為「奧斯卡的花壇」,最好趁著對方不認識自己,拉近關係,看看能不能把對方留在自己這裡過夜。
什麼追求不到美人的苦惱,統統不翼而飛,他被畫像裡的阿蒂爾·蘭波迷住了。
「蘭波,來品嘗這道義大利調味飯。」奧斯卡·王爾德眼波蕩漾,又是幫忙舀起一勺,又是倒酒,行為自然而然,把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