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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盧梭思索蘭波的例子,想的倒不是晚上就能觸碰的美色,而是一些未成形的理念。
異能力者的成長與之息息相關。
戰爭結束至今,和平的氛圍濃重,換來的是七年之內沒有新的法國超越者,以前十多歲就達到超越者級的異能力者,全部變成了巴黎的都市傳說。
貼身的手機微微震了三下,代表是蘭波的電話。
美貌的夫人當然會有丈夫的手機號。
「夫人?」
雅克·盧梭來不及切換身份,語氣儘量柔和。
電話對面的人沒有聽出聲音異常,快速說道:「朱利安,我身上的現金不夠結帳,沒有銀行卡,正在『彩虹』酒吧裡,你能過來一趟嗎?!」
雅克·盧梭知道蘭波是法國的黑戶,但是第一次聽說對方連一張銀行卡都沒有。
雅克·盧梭用另一個手機找來屬下,「差多少錢?我這邊臨時走不開,讓朋友給你去送錢。」
阿蒂爾·蘭波報出了高額的消費金,躲在衛生間裡懊惱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花這麼多。」
雅克·盧梭對菸酒行的暴利很清楚,夜店和俱樂部往往日進鬥金,當一個頭牌的最大手段就是讓客人為自己點酒,「夫人,不是你點的選單嗎?」
阿蒂爾·蘭波含糊說道:「是伊藏巴爾老師……他是我弟弟的老師,我們在一起喝酒,你能再借我一點錢嗎?我以後加倍還給你。」
雅克·盧梭記下人名,納悶起來,蘭波的弟弟是魏爾倫,魏爾倫又沒有拜師,老師是誰?
雅克·盧梭的屬下得到命令,前去給蘭波送錢。
順利結帳,阿蒂爾·蘭波鬆了一口氣,自己典當腕錶後把現金放在家裡,之後都能還給朱利安。
「彩虹」酒吧,結帳的吧檯,服務人員開了一張收據遞過去,替朱利安過來送錢的同事是一個棕色頭髮的白人,放到人群裡都找不到特色的那種型別。
夏爾·波德萊爾喝得臉色微醉,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蒂爾·蘭波回來。他把跑來結帳的人當作了伏爾泰培養的屬下,暗道:伏爾泰這麼看重蘭波嗎?
之後,夏爾·波德萊爾故意靠近阿蒂爾·蘭波,裝醉地說起糊塗話,什麼投資失敗,炒股又失敗,他用了一系列藉口,開始了自己的借錢大業。
阿蒂爾·蘭波聽得目瞪口呆,有一種對方是巴爾扎克的幻視,要不然怎麼如此倒黴。
這個世界的伊藏巴爾老師混得這麼慘嗎?
「錢不是問題。」阿蒂爾·蘭波很痛快地說道,「你需要多少,我湊出來給你。」
夏爾·波德萊爾深諳對富婆的釣魚之道,報出的數字不大,正好是阿蒂爾·蘭波賣掉腕錶後的餘額。
阿蒂爾·蘭波聞言,喜笑顏開:「我有這些錢!」
他對喬治·伊藏巴爾的借錢毫無防備。
在另一個世界,他孤立無助,不敢通知家裡人,寫信給老師求助的時候幾乎不報有指望。但是喬治·伊藏巴爾無條件為他付了13法郎,趕來把他從監獄裡解救出來,對於當時十七歲的他來說就是大恩人。
不要說是七萬法郎了,就算是七十萬法郎,阿蒂爾·蘭波也會想辦法借給喬治·伊藏巴爾。
阿蒂爾·蘭波說道:「你跟我回家一趟,我的錢放在家裡,等下陪你去存入銀行。」
夏爾·波德萊爾難掩驚詫,沒有半點猶豫嗎?
果然是自己開價低了!
隨後,夏爾·波德萊爾白得了一筆七萬法郎的不義之財,阿蒂爾·蘭波把錢給了他,叮囑他不要再去投資了,如果非要投資,以後就去投資塞納河畔的房產。
阿蒂爾·蘭波聳肩:「巴黎的房子越來越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