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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阿蒂爾·蘭波手軟腳軟,勉強站直,沒等他故作瀟灑地回去,他的腳下一空,腰上多出手臂。保羅·魏爾倫把酒鬼打橫抱起,喊道:「弟弟,接住他頭上的黑帽子,不能弄髒。」
中原中也拿起了黑帽子,看了看,走在後面。
保羅·魏爾倫與阿蒂爾·蘭波的外型基本一致,特點就是個頭高挑,腰細腿長,身軀猶如一張弓。雙腿屈起後,在別人懷裡會顯得特別柔韌,不會有其他成年男性五大三粗的僵硬之感。
這樣完美的身材比例,百萬人裡無一。
在懂得欣賞美人的「藝術家」眼中,那就是人群裡最獨特的一盞燈火,見過一次就無法忽略。
在不動用異能力的情況下,保羅·魏爾倫的身體素質極佳,輕鬆地抱起阿蒂爾·蘭波,邁開大步伐,往酒店大廳的電梯處走去。中原中也一急,靠,自己要小跑才能跟得上老哥的步伐。
過了幾秒鐘,阿蒂爾·蘭波放棄掙扎,眼皮打架,假裝自己是麵條掛在弟弟的手臂上。
他又睡著了。
夢裡,苦艾酒為他帶來繽紛的幻覺。
保羅·魏爾倫嘴角彎起,儘量讓手臂平穩托住人,不帶來任何顛簸之感,彷彿讓哥哥能安心入睡是一種莫大的成就感。他喜歡這種血脈相連的氣息,阿蒂爾·蘭波的存在,彌補了他身為人造人的缺憾。
有什麼比得到本體承認的克隆體,更幸福一些。
他們是兄弟,是半身,是家人。
【哥哥,下次我陪你喝酒。】
另一邊的酒店,魅影大醉歸來,喝斷片的下場,便是他在醒來後眼神呆滯,懊惱得大喊大叫。
「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在陌生的酒吧,跟陌生人喝醉酒到發瘋!
「那個美國人——?」
魅影哆嗦地觸碰自己的嘴唇,努力回憶被人吻是什麼感受,似乎有點溫熱。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母胎單身到現在的初吻就沒有了。
法國最著名的歌劇家、曾經追求過數名法國超越者的「幽靈」先生發出失控的吶喊。
十分鐘後,魅影頭重腳輕地去洗漱。
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猶如被潑冷水,瞬間清醒了過來,願意吻這張臉的人該是何等的勇氣。
因為,連他自己都看了想流淚。
若僅僅是普通的醜陋,世間容貌不佳之人何其多,魅影不至於自卑到一躲就是許多年。
太醜了。
已經達到了畸形的程度。
魅影出生後就遭到父母的遺棄,艱難長大,從小就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在不堪回首的童年,他被一個法國的馬戲團當作賺錢工具收養,與其他畸形人一樣,他被關在籠子裡展示,猶如一隻供人指指點點的猴子。後來,他覺醒異能力,在某一天趁機勒死了關押自己的人,順利逃脫了馬戲團。
無數畸形人受盡折磨,一生墮落,自甘認命,而魅影心中有一口強烈的怨氣支撐住。
上帝為他關上一扇窗,卻開啟了許多扇門。
多年後,魅影自學成才,成為了巴黎歌劇院的歌劇家,但是很少人知道,他不止是頂尖的歌劇家,更是一名頂尖的建築師、設計師、魔術師……
躲在黑暗裡修養,魅影有努力調整過自己,容貌勉強脫離了馬戲團的時期。
他甚至掌握了製作人皮面具的技術。
只要他願意,隨時能與正常人一般無二的生活,他偏偏不願如此。
「面具是假的。」
魅影打量著自己的臉,骨子裡有一種傲氣。
這個異能社會,以及天生的高智商給予了他超出常人的自尊心,令他沒有死心:「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