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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矛盾遠不在於匱乏的溝通和互不知曉的心意,而在於一開始就錯位的碰面。
兩個人的相處從最開始就有大問題,而這些問題壓根兒沒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反而是在壓抑的溝通中爆發。
鄭秋白覺得細水長流、歲月靜好又金屋藏嬌的生活,對霍峋來說,是忍痛吞下來一口又一口的玻璃渣。
陰差陽錯,霍峋因為誤會傷心跑了,鄭秋白因為那點兒自尊心不願意去找人,寧可自毀八百,於是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白白蹉跎了兩年。
“霍峋,我——”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麼都很無力,鄭秋白整個人露出一種頹勢,再沒了方才的尖銳,“對不起。”
鄭秋白知道,他有錯,錯的佔比還比較多,他還是沒能讓霍峋在跟他的兩年間過上好日子。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霍峋固執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是愛,不是廉價的喜歡,更不是在床上受荷爾蒙與性激素支配說出來的喜歡。
白天還恨不得咬死霍峋的鄭總,夜裡選擇坦蕩面對內心,他輕輕點了下頭,“我愛你。”
不是愛過,是愛。
雖然鄭秋白恨死霍峋了,但他也不爭氣地愛死霍峋了,只是他下意識迴避後者,不想在這場一直由他主導的關係裡落於下風。
可人有時候就是會因為嘴硬和固執失去很多東西。
鄭秋白就失去了霍峋。
霍峋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你,還要我嗎?”
寶寶
李晌沒見過霍峋這麼沒出息的人,如今他這兄弟也是身價不菲的青年才俊,竟然還要走老路回頭去當小情兒,還要臉不要?
“那鄭秋白是給你下迷魂湯了嗎?你知道我在酒店找不到你有多擔心嗎,我還以為你喝多了被人下藥迷走了,誰能想到是你自己沒臉沒皮跟上去的!”
“你不要說話了。”霍峋都把讓李晌來接他這檔子事忘到腦後了,“你不懂。”
“想我不說話,你倒是做點人樣事兒吶!我要不把門拍開,你嘴巴是不是就要伸他褲襠裡了!”
霍峋不吭聲,他頭疼。
方才李晌一路風馳電掣驅車趕到酒店大堂,卻沒看到霍峋的人影,四處蒐羅無果,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嚇得都快報警了。
還是大堂經理及時趕到,並帶著李晌去看監控。
而後李晌就在監控裡看見了霍峋‘驚為天人’的一番表演,隨即氣勢洶洶一路殺到了行政套房門前,用震天響的敲門聲,打斷了門內兩個人破鏡重圓即將勾天雷動地火的故事發展。
在李晌雷厲風行的逼視下,鄭秋白一邊整理被霍峋從褲子裡抽出來的襯衣,一邊勸和叫霍峋先跟李晌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談。”
這樣發展,好像的確是太快了。
於是霍峋只能‘忍氣吞聲’跟李晌離開,一路上還在忍受李晌的唸叨。
“你忘了他結婚了?他還把你甩了!”
“他沒結婚,是我誤會了。”霍峋靠在副駕駛上,嘴角輕輕揚起。
兩年間,他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輕快。
“哈?又沒結婚了,不是誆你的吧?”
“當然不是!他也喜歡我,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晌無語地轉著車把,“那又怎樣,你們已經分開兩年了,你不是從前的你了,他也不是從前的他了,以前你受那些委屈你都忘了。”
作為霍峋的朋友,李晌只親眼見到過霍峋的難過和委屈。
對於鄭秋白,他從前腦補的是一隻印鈔機一樣往外吐錢的金蛤蟆,不過今天匆匆一瞥,他好像也理解霍峋惦記這麼多年是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