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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凡事只有利弊,不要說為霍峋打這一通電話了,就是今天這個派出所他都不會浪費時間親自過來。
可無論是從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只要說出口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做到。
鄭秋白笑了,“謝謝誇獎。”
霍峋咬牙:“……”自己是在誇獎他嗎?
鄭爺靜了靜,收起那在霍少爺眼裡輕浮的調笑,“霍峋,你沒發現你對我的偏見都只是你的臆想嗎?我沒你想得那麼挾勢弄權,也的確不是你這樣的上流出身,但我也只是個想好好活著的普通人。”
“普通人,總要為自己考量打算,才不至於活的太艱難。”
忽略葉靜潭那個坎,鄭秋白無論心眼還是腦子,都是絕頂尖的人物,不然也不能成為日後的燕城鄭爺。
但在真正的階級前,他只是個尋常無比的普通人,甚至於是個在大眾視野中有缺陷的可憐蟲,卻不得不生活在燕城的雲端中,那個權利金錢都在血緣和姓氏間流淌的階級地帶。
他與這地方磨合良久才活成了如今刀槍不入的模樣,但這副無堅不摧的鎧甲無非是新傷疊舊傷烙下的疤瘌,恰恰夠他自保。
“你大概都不知道普通人的艱難是怎樣的吧?”
沒有站在他立場生活過的人,沒有理由來指責他的處世處事。
“可無論怎樣,這都是我自己的活法,不干你的事,也不會礙到你。”
“更何況何必處處看我不順眼,我又不會害你。”鄭秋白看到霍峋眼底的鬆動,笑眯眯補充:“畢竟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我這樣的聰明人,當然要供著你、哄著你,現在你無家可歸,不如跟了我。”
“你!”
霍峋從小錦衣玉食,祖上有錢有權,他人生裡最困頓的情況,無外乎就是如今,處處掣肘,處處不合他的心意。
他不是人精,不是可憐的普通人,他的處境更不必用情商高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沒人能叫他低頭,也沒人能叫他拋下骨氣和傲然。
因而他無法理解眼前的鄭秋白明明上一秒悲哀地像是破開肚皮掏出血淋淋的心腸開誠佈公,下一秒就又像是油鹽不侵的滾刀肉般膩人。
可講實話,在鄭秋白說道他獨有的‘活法’時,霍峋有一瞬喉頭艱澀,莫名的情緒淹沒了他。
阿良車開到路邊,拉開車門等老闆上車,鄭秋白坐進車裡,孤立無援猶如流浪狗的霍峋也跟著坐進了車裡。
鄭爺等到了這小子一句清晰的‘謝謝’。
鄭秋白在燕城共有兩處房產,除了舒瀾為他留下的,還有一處精裝平層是葉長流贈的,但葉長流那套給了銀行做抵押,緩解金玉庭的財政。
霍峋只能跟鄭秋白暫住狹小的兩居室,這種老格局的房子,對於霍少爺這種身高體型都是種迫害和剝削。
“但凡你早來半個月,就不至於住這樣的房子了。”
上輩子鄭秋白沒有抵押房產,將葉長流留下那套公寓借給霍峋,那房子離他住所遠,眼不見心不煩。
霍峋對眼前窄小的房子倒是沒有什麼怨言,他如今能屈能伸,連有臭蟲的招待所都能收拾乾淨後硬著頭皮住許久,這裡已經好太多。
老房子裡的傢俱都是當初舒瀾從二手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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