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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北外地人的招待所一向這樣幹,趁客人不在進屋掃蕩,能摸點油水是點。
但一般落魄到要住這種招待所的人,手裡大多都沒什麼錢。
從霍峋的錢包裡搜刮出一千多塊連帶這顆純金狗頭,實屬意外。
甚至這顆狗頭,都是店員偷偷摸摸昧下,沒叫老闆和老闆娘知曉。
霍峋抓著他去找老闆對峙,得到的卻是對方的死不承認和胡攪蠻纏。
霍峋已經說了,交出錢包裡的卡和u盾其他都無所謂,錢他不要了,但對方咬死是汙衊,在霍峋試圖上前理論時,操著方言破口大罵問候霍家祖宗。
怒火中燒的霍峋去抓櫃檯後的老闆對峙,老闆娘卻突然大叫非禮,趁霍峋被‘嚇住’,那滿腦肥腸的老闆抄起椅子下的木棍就砸了上來。
霍峋要是反應慢點,估計就得被抽個腦袋開花。
最終的結果是打小就在霍崢操練下極能打的霍峋將那木棍一拳頭幹碎,見勢不妙,男老闆登時躺倒地上訛人,鬧著要報警。
報警就報警,霍峋也不帶怕的。
卻沒想到這一對夫妻似乎和這地方派出所的警察相熟,話都沒聽霍少爺說清楚,更沒到店裡去探查一番情況,翻一翻那對老闆手裡有沒有霍峋的錢夾,那手銬就落了下來。
捱揍的店員收到東家眼神示意,立馬改了口,絕口不承認自己偷過霍峋,同仇敵愾地聲討霍峋是個不要臉的小流氓。
燕城這種小地方,敢開店的,都有和某些地頭蛇沾親帶故,鬧到派出所也有法子擺脫。
霍峋這種外地人,更是被他們咬準了翻不了身。
“所以你們沒有搜查,就篤定他在說謊?”鄭秋白站起身,面向張東。
張東並不心虛,派出所就是小型衙門,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他們區屬裡任何一點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都要耐心走流程,那這業務量可對不起他一月四百塊出頭的工資。
再說,他還拿了招待所的回扣,這件事,板上釘釘是這外地人的問題。
“那開旅店犯得上偷你一個小年輕?再說打人的情節更惡劣,還是一個打兩個——”
霍峋只是稍稍掛彩,那倆可都被胖揍成青紫豬頭了。
鄭秋白問霍峋:“他們先動手還是你先動手?”
“他們先不自量力。”與其說霍峋是流氓,不如說那老闆和員工才是流氓,先撩者賤,打不過刷陰招更賤。
“那就是正當防衛。”鄭秋白睨了眼身後的阿良,“去打電話給許律師,叫他立刻過來。”
張東一聽這,覺出不對勁,“等等,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一身黑色的鄭秋白和黃毛的阿良外加能打的霍峋,在張東眼裡,都是街上那種不入流的混子,一天吵吵嚷嚷四處找事、動不動就要讓市長□□站到他們面前的神經病。
鄭秋白總算站起來,面對張東,氣定神閒,“既然你一個合同制不知道什麼叫做正常辦案流程,那我就找人來教教你,順便清算一下你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歪曲杜撰事實人身汙衊的不負責行為。”
張東傻眼。
“讓我想想,現在橋東區分局的局長是誰來著?”
阿良適時出現在老闆身後,“老闆,應該是王局長。”
鄭秋白啟唇,“那給他打個電話。”
不等張東反應,阿良便當著他的面打了兩通電話,第二通鄭秋白接過,笑吟吟等著,張東腦袋上的冷汗登時下來了。
這鈴聲還沒斷掉,二樓的辦公室大門便被‘砰’一下子從內砸開,一串‘咚咚’的腳步聲連同暴喝從樓上傳來:“張東!”
早聽到樓下動靜的所長急忙下來,當著鄭秋白的面將張東劈頭蓋臉一頓罵,“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