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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那真是熱鬧非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地方經濟全靠那些下九流的生意帶起。
以霍峋的需求,他該待在海市才方便。
奈何霍嶸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來,催他去燕城,冠冕堂皇講‘你小小年紀流落在外,做哥哥的不放心’;又說‘爸媽年紀都大了,你萬一在海市出了什麼事,家裡撈你都天高皇帝遠’;還說‘正好我有個不錯的朋友在燕城,你去了,還能罩著你’。
聽到這,霍峋更無感了,“我不需要認識你的朋友。”
霍嶸這人,出於娛樂業需要以及他自身的浪蕩性格,使得他無論在哪都是呼朋引友的花花公子,物以類聚,霍嶸身邊的朋友也多是這種,有點潔癖的霍峋受不了這種形骸放蕩的存在。
“他可不一樣。”霍嶸知道弟弟還太年輕,太嫩,對他們成熟人士之間的逢場作戲看不明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一門高階社交學,鄭秋白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他比你哥我還厲害。”
“倘若他有意叫你喜歡他,那你保準會喜歡他,只是時間問題。”
聽到這,霍峋對這個人更沒好感了。
但霍嶸不依不饒,“是讓你去跟人家學為人處世的,你看你這脾氣,一天天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炒股也需要情商的!”
霍家大部分人脾氣都是和樂的,獨獨有兩塊石頭,一塊是霍大哥,一塊是霍小弟。
不顧霍峋的臭脾氣,霍嶸把鄭秋白的資訊編撰成簡訊發到了弟弟的手機上。
霍峋原是懶得理,直到身處海市皇冠大賓館的他看清簡訊裡‘鄭秋白’三個字。
明明是印象全無的名字,霍峋的目光卻停駐在上面,靜止了一瞬又一瞬。
起意的波瀾橫生。
他從海市來到了燕城。
燕城比海市唯一的好,就是消費低。
跟霍崢決裂的霍峋名下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股市裡的錢自然也就不能輕鬆轉出,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閒置資本。
海市的消費駭人,一籠小包子要十塊。
渾身上下僅剩兩千塊現鈔的霍峋在海市生活了不到兩週就花去了七八百,減少的存款給了霍峋打孃胎裡掉出來就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好在擱燕城,十塊錢能買四碗寬面,一袋子大包子,住兩晚上海市大賓館的錢,能住一個月的燕城招待所。
雖然招待所的房間總有股若有若無的黴味。
雖然霍峋這樣的金貴少爺,剛住第三天脖子上就起了紅疹。
也雖然,這已經是霍峋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燕城的賊盯上,對這地方的治安煩不勝煩了。
——
在跟蹤目標拐進招待所後的小巷子時,一直偷偷摸摸舉著報紙當自己是港灣電視劇裡王牌特工的劉旺果斷轉身往街邊電話亭走去。
燕城人都清楚,這招待所後面是有名的寡婦樓,幾乎沒男人住,而只要是窗子前面掛著迎風飄揚蕾絲內衣的,那全是做特殊生意的,價錢便宜,還能討價還價。
這血氣方剛的小年輕進去幹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劉旺尋思這也是值得彙報的事情,畢竟這些日子他就沒見過這人去招待所、交易大廳、電腦室之外的地方,忙拿起掛壁上的話筒給老李撥打了去。
只是沒等老李接通,嘟嘟嘟響著忙音的電話便被從劉旺耳畔伸來的一隻青筋覆背的手摁上插簧結束通話了。
劉旺被嚇的後腦勺冒汗,“我艹——”扭頭一看,竟然是那被他盯梢的小年輕。
霍峋比佝僂著的劉旺高出一頭還多,他保持將劉旺堵在狹小電話亭裡的動作,濃眉挑起,“你跟夠了嗎?”
霍峋一個外地人,哪裡知道什麼寡婦樓,他只知道自己似乎被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