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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舅婆撅他:「大米飯哪天吃不得。」
她轉頭朝向宋延年幾人笑眯眯道。
「別聽舅爺的,他一個大老粗懂啥,我跟你們說啊,這柴火雞,就得配著餅子吃。」
「你們等著啊,我這就去給你們端餅子。」
誰做飯誰做主,葛舅爺無可奈何。
餅子很快就端上桌,坐在主位的葛舅爺動筷後,幾人這才跟著一起動筷。
宋延年夾過一筷子的雞肉,雞肉有彈性不軟爛,烹飪的火候剛剛好,菌菇的香味和醬汁已經融入這小小的雞塊中,吃起來嫩滑不柴且香醇不膩人。
葛舅婆問道:「怎麼樣,手藝還行嗎?吃不吃得慣?」
宋延年:「香!好吃!」
他看了一眼埋頭只顧吃,顧不上講話的其他幾人,尤其是昌平兄。
嗤!就他這吃相,這還有臉說自己憨吃?!
葛舅婆得到肯定,笑的滿臉都是褶皺。
葛舅爺也熱情的很,他不斷的勸大家夾菜。
「多吃點多吃點,你們是良寬的同窗,來這就當自己家一樣,來來,老婆子,去將我鎮在井下的黃酒拎上來,我和良寬以及這幾個後生好好的喝喝。」
葛舅婆推了葛舅爺一下,虎下臉。
「喝啥酒!都是讀書郎,你以為一個個像你一樣是老酒鬼啊。」
葛舅爺:「……那你幫我拿過來,我自個兒喝兩盅,阿弟清醒了,我也替我老哥哥高興高興。」
葛舅婆:……
她斜眼睨著葛舅爺,這慣會找藉口喝酒的老頭兒。
葛舅爺:「快去快去!」
三催四請後,葛舅婆抬腳走出堂屋,葛舅爺看著她的背影感嘆自己真是夫綱不振吶。
宋延年幾人都被逗樂了。
吃了些柴火雞,再配上一面焦香,一面綿軟的大餅,飽肚又不膩人。
當真是美味,宋延年覺得就是為了這柴火雞,這葛家村一遊都圓滿了。
飯後,幾人在院子裡納涼,葛舅爺還在堂屋桌上喝著小酒,舅婆一通忙活,這才有空坐下吃飯。
白良寬挑了個好位置,坐的是院子的大曬石,他吃得有些撐,肚子圓鼓鼓的。
宋延年:「你長得像你家舅婆。」
「和舅爺反而不大像。」
他有些困惑,這稱呼確定沒叫錯嗎?
白良寬啊了一聲,他回頭詫異道。
「我沒說過嗎?舅婆其實也是我家姑婆。」
宋延年搖頭,王昌平更是直言,「你是夢裡說過。」
白良寬撓了撓腦袋,他靦腆的笑了笑,「我給忘了。」
「當初,我爺爺看中了我奶奶,那時家窮出不起聘金彩禮,太奶就乾脆將姑婆嫁給了舅爺,這樣兩家各出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誰也不要講那聘禮彩禮,便宜行事。」
宋延年:……
男子生而為男子,本身就是大福分啊。
王昌平拍了個蚊子,點頭道。
「鄉裡是有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家貧之人的無奈之舉。想不到良寬兄祖上也這麼窮過。」
白良寬:「……還沒有富過。」
王昌平:「無妨,過幾日張榜後,良寬兄定能鯉魚躍龍門,改換門庭!」
白良寬拱手作揖:「謝昌平兄吉言。」
宋延年看著堂屋裡,昏黃燭火下吃飯的兩個老人,開口道:「舅爺舅婆感情倒是挺好。」
白良寬想起他小時候的事,他看了堂屋裡的舅爺舅婆一眼,見他們沒有注意這邊,這才小聲道。
「哪呢,我小時候他們吵得可兇了,傢伙都幹上了,以前舅婆還跑到我家裡住了三、四年,我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