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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二豪邁的笑了下,「嗐,自家兄弟說什麼兩家話,你快去將老四換過來,叫他將剩下的兩個麻袋扛過來。」
……
宋延年看著這趙氏兄弟的你來我往,只見趙老大將孩子往門前一擱,他接過烏大手裡的銀錢,甕聲甕氣的提示道。
「孩子我可是給你弄來了,方才道里有訊息,官府已經封了城門,你這孩子打算怎麼運出去?」
他陰惻惻道,「我趙老大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給官爺抓了,可別供出兄弟們一分一毫,不然別怪咱們這些翻高兒的手段下作。」
烏大桀桀笑了兩聲,「放心吧,就是明兒官府的人摸到這裡了,我保準他們一個孩子也翻不出來。」
趙老大懷疑的看著烏大。
烏大眼裡閃過得意,他捻了捻鬍子,「這是我烏家的絕活兒,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說完,烏大饞眼的打量了一下趙老大一聲的好肉,這身筋骨倒是和那張馬皮相配。
他桀桀怪笑,「當然,你要是真想知道也行,隨我入地下即可?」
「我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趙老大常年混市井江湖,對危險向來有自己獨到的感知,他被烏大看得遍體生寒,當下提起地上的銀兩,招呼起後頭的兄弟。
「走!」
……
烏大將一個個麻袋扛到了地下,他年紀看過去雖大,幹起這體力活卻不見一絲疲憊。
隱隱顫抖的手,也只是他內心的激動罷了。
趙氏兄弟已經走遠,宋延年從榆樹樹幹後頭走了出來,他看著緊閉著木門的小樓,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遁形符。
符光掠過,宋延年便化做一陣清風,融入了夜的漆黑。
他輕輕飄飄的,好似沒有半分重量,風是他的形,天下哪裡他都能去。
宋延年很快就跟上了烏大,飄過一段陰暗的木階,來到了小樓的地下。
這是一間點了許多燭火的地下室。
根根白燭在火的烘烤下,涓涓的流著燭淚。
烏大將一個個麻袋開啟,露出麻袋裡頭孩童沉睡的睡顏,天真可愛又無害,烏大一雙眼都痴了。
宋延年飄在烏大面前,他還是不懂,這烏大到底是怎麼把這些孩子套進動物的身體裡。
不管是風孃的女兒大狗,還是熊崽子,亦或是那幾隻粉色的小豬,他都沒有在他們身上看出道術的存在。
就連這烏大,也只是普通老人的模樣。
要不是他看到了三魂六魄,他也沒發現這些動物居然是孩童。
在宋延年沉思的時候,烏大伸出枯老的手,將一個孩子的臉抬起湊近燭火,喃喃道。
「真是個好生胚啊,應該能夠撐到化獸吧。」
他一個個看過那些孩童,有兩個男童,他看得幾乎是手舞足蹈,另外幾個他都皺著眉頭直說差強人意。
宋延年看著烏大從角落裡翻出一個木板,定睛一看,上頭根根細細的銀針,密密麻麻的排滿整個木板。
烏大拿著這木板就要去扎他第一次抓的那個男童。
對於這孩子,宋延年還有印象,那是前兩日在弄子裡和李奔兒起了點小爭執的孩子,好似有聽他奶奶喚過他,叫什麼土娃。
銀針逼近,土娃閉眼昏昏沉沉毫無知覺。
宋延年怒極,他伸手一拂,一陣帶著凜然寒意的風瞬間打向烏大,針的木板憑空一翻,原本扎向土娃的細針,頓時扎進了烏大的臉上。
烏大慘烈的哀嚎了一聲,伸出手要去扣那木板,他無數次的從肉裡拔出過木板,但這一次他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牢牢的頂在木板的另一邊。
這麼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