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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恍然,「哦哦,我記得,怎麼了,那木頭你還沒燒掉啊。」
「燒啥燒!還好沒燒。」
艄婆用力的拍了艄公,「那木頭,今天給一個公子哥兒瞧見了,你知道他出多少錢買走了嗎?」
艄公不以為意,一個爛木頭能值幾個錢?
「多少?」
艄婆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讓艄公自己看。
艄公漫不經心的一瞟,隨即眼睛像是被黏住了。
他抖著手,手中的銀票都要拿不穩了。
抬頭看自己的老妻,聲音飄忽忽:「老婆子,這銀票是假的吧?」
艄婆小心翼翼的將銀票子接了過來。
「假什麼假,它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和你說,這可是我親自跟去票號裡,看著他和掌櫃的說了密押,匯兌給我的。」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把新的密押告訴你。」
艄公整個人都呆住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耳朵旁的密押聽進去。
艄婆這下急了,「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
「快快,放鬆放鬆,咱們年紀大了,可不興這般激動。」
這會兒換成艄婆心慌了。
艄公眨了眨眼,吐出一口氣,好半晌才找回語言,他緩緩側過頭,對上自己老妻的視線。
「老婆子。」
艄婆見他會動了,這才放下提著的那顆心,埋怨:「你可把我嚇到了。」
艄公:……
明明是他受到的驚嚇比較大。
艄公進屋裡摸索出家裡的錢袋子,艄婆語帶好奇,「你這是要幹嘛。」
艄公手中舉著錢袋子看了看,表情奇特。
「沒什麼,就是明日我得撐船給人送紅包去了。」
第二日清晨,雞舍裡陸陸續續傳出公雞打鳴的聲音。
宋延年輕手輕腳的起來,到灶間打了熱水準備洗漱一番,再開始溫習功課。
江氏看到宋延年,面上露出明顯的詫異。
「延年,起這麼早幹嘛,再去多睡一會兒。」
「娘,我沒事,我都習慣了,在書院裡也是這個時辰就起來了。」
他簡單的洗漱後,就著灶間飯桌上的那盞油燈,開始每天的誦讀。
江氏一邊往灶裡添柴火,一邊看向昏黃燈光下的兒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不捨。
等宋四豐起來後,她整理著房間,一邊將被子摺疊收攏好,一邊嘴裡不住的叨叨。
「唉,這讀書也是真的辛苦,這麼點大的小孩,就睡那麼點覺。」
「先生也真是的,這孩子都放假了,還給他佈置那麼多的功課。」
「那一摞摞的書,我看著都累眼。」
宋四豐冷哼一聲,隨即說道:「不然你還道這讀書是去享福不成。」
江氏見他鼻孔都快朝天了,扔了手中的枕頭,叉著腰道:「你怎麼一回事,一早起來才聽我說兩句話,你就在這裡陰陽怪氣了?」
宋四豐揉了揉頭,他腦殼都疼了,「我沒有。」
江氏模仿宋四豐哼氣:「你還沒有?」
宋四豐:「我這不是聽你說延年先生的不是,有些氣惱嘛,多大的事,值得你這樣。」
「好啦好啦,孩子難得在家,咱倆拌嘴多不好!」
江氏放下叉著腰的手,彎腰繼續將枕頭一個個擺整齊,她才懶得計較!
過了片刻,只聽江氏悶悶開口。
「我也不是說先生不是。」她想了下,「就是心疼兒子罷了。」
宋四豐不以為意:「戲文裡不都說了,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你啊,就不要瞎操心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