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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啥!爹又不會跑。」
一邊唬著臉,一邊將帶來的厚襖給他套上。
嘴裡還叨叨,「還好你娘周到,讓我帶了件厚襖給你。」
宋延年貼著他爹的臉親呢的蹭了蹭,「爹,我都想你了。」
「啊!好冰!我給你捂捂。」
宋四豐扒拉下捂在自己臉上的手,「沒事,爹不冷,就是外面風大吹的,一會兒就好了,你別把自己凍壞了就好。」
他說完繼續問。
「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我們要準備回去了。」
宋延年聽到這話,雙眼晶亮,一臉迫不及待。
「昨兒下午我就收好了。」
他終於要放假回小源村了。
話才脫口而出,宋延年又懊惱的撓頭,「不過我還有一些書籍還沒整理好,都是今天先生給我的,要我假期裡帶回家溫習。」
「還有,剛才等你時,我見你遲遲不來,就攤了紙磨了墨寫著功課,現在桌子上亂糟糟的,硯臺和筆都還沒清洗。」
「爹你得等等我了。」
後面的褚伯晃晃悠悠,終於回到了門房,聽到這,插嘴道:「宋老弟,這孩子放假,回家的行囊估計是多了一點,你進去幫他收拾一下吧。」
「你們家遠,遲了船該趕不上了。」
宋延年見褚伯回來,連忙從他爹身上滑了下來,這時聽完褚伯的話,也將期待的視線投向他爹。
雖然自己也會收拾,但有人幫他當然更好了。
宋四豐踟躕:「這書院的規矩,不是不讓大人進去嗎?」
褚伯擺手:「沒事,今兒人都走光了,書院裡就剩錢嬸和我。」
「一會兒你們走了,我和錢嬸也該落門插回家準備過年嘍。」
宋四豐再次告罪:「嗨,都是我來遲了,連累老哥哥在這等著。」
褚伯:「客氣了不是,快去吧。」
說完,沖他們擺了擺手,拿起粗碗,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熱水。
宋延年:「爹,我們走吧。」
他上前牽著他爹的手,往後院寢室走去。
在經過白玉蘭樹的樹旁時,宋四豐看著那截包裹著樹幹的草氈皮,感嘆萬千。
「這書院和我們小山村就是不一樣,延年你看,連一棵玉蘭樹,都得穿上草氈子禦寒,我們那兒的樹哪有這樣的待遇。」
「不愧是書院的先生,仁心仁德啊。」
宋延年:……
要不要告訴他爹,這是他今兒下午趁著人都走光後,自己一個人吭吭哧哧包的。
和先生沒半點關係!
雖然玉蘭樹一直喊著它不冷,但這天氣天寒地凍的,宋延年總擔心等他假期回來,迎接他的會是一棵凍禿了的樹。
那樣就不美了!
此時,宋四豐的視線還落在玉蘭樹上,偏偏玉蘭樹不懂得掩飾,風不大卻將枝葉搖搖晃晃個不停。
宋延年的腦海里,玉蘭樹正笑眯眯的想和他爹打著招呼。
他趕緊拽了拽他爹的手:「快別看啦,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宋四豐好脾氣的笑:「好好,爹這就來。」
一邊被拖著走,一邊還不忘記辯駁。
「延年啊,這話你可說錯了,你娘她可不是等著我們,她呀,就單單盼著你。」
「要不是我攔著,今天她非得一起來不可。」
宋延年連忙接話,「還是爹想的周到,這天兒怪冷的,還是不要讓娘過來了,回頭凍病了可不好。」
他是真的覺得這氣候反常的很,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到處天寒地凍的,昨日夜裡,天空中還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花。
這是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