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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他怎麼知道。
他不是太想提。
「好吧。」錢嬸也沒有深究,拿起煮飯的勺子攪了攪鍋,看了看還沒有開花的米粒,轉頭和宋延年說道。
「這粥還要一會兒才好,你快去溫書吧,對了。」
宋延年看向錢嬸,只見錢嬸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到後廚的一面牆上拿下了一個小紙包。
宋延年好奇:「這是什麼?」
錢嬸神秘的環看了下四周。
「這是我前些日子陪我家閨女去寺廟裡進香時,從廟裡的一個法師那兒求來的,聽旁邊的信眾都說特別靈。」
「給你!」說罷,往宋延年懷裡一塞。
宋延年看著這張包裹著的符紙,想要拆開來看看,卻被錢嬸一把按住了。
「不能拆,拆了就不靈了。」錢嬸一臉不贊同。
「那還是錢嬸你留著吧。」宋延年推辭。
「錢嬸還有,說給你的,你就收下吧。錢嬸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溪陵江沉船發生的時候,咱們延年就在船上。」
說到這,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
「戴著吧,錢嬸的一點小心意。」
宋延年只得將那包著黃紙的符籙收到懷裡。
「那就是謝謝錢嬸了。」
回到屋裡時,郭榮攤著手睡得正香。
天色還暗著,宋延年將油燈擱在桌上,攤開昨天借閱的注釋,就著燈光翻看。
半晌,他摸了摸懷中的符籙,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將那黃紙開啟。
宋延年:……
他面無表情的將這張泛著微薄道韻的求子符重新摺疊好,隨意的夾入一本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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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義塾門外。
一群身穿灰色勁裝,一副家丁打扮的下人正神情沉默的站著,氣氛肅穆中帶著點哀慼。
中間一抬轎子椅上半躺著一個形容枯瘦的少年,一身淡青色外袍,襯得他更是虛弱。
此時正病懨懨的單手支著頭,似疲憊萬分的閉著眼,眉心一團緊湊。
酉時恰巧是學生正是放學的時刻,尤其明日就是旬假,住在義塾裡的孩童也打包好行李準備家去。。
這不,兩邊的湧動的人在門口堵了個正著。
宋延年收拾了一身衣服,揣著全部的家當一兩銀,才走出寢室就聽到了前方的喧譁。
「怎麼了?」他拍了拍先他一步在門口的郭榮,詫異的問。
郭榮努了努嘴,「門口堵著了,聽說是我們褚善人家的二公子來了。」
宋延年:「那沒事,應該很快就通了,我們再等等。」
果然,在管家的指揮下,很快門外的那群人抬著一頂轎子椅有序的進來了。
「果然是少爺!這排場就是大!」
人群中不知是哪個孩童酸溜溜的說了一聲。
話音剛落,就被旁邊的同伴扯了扯衣袖,他也意思到自己話裡的不對,乾咳了兩聲,見身邊人看著自己,面色羞躁的閉了嘴。
郭榮低頭沖宋延年說小話,「我知道他,他是前兩天新來的,叫做郭仁。」他撇了撇嘴,「我不愛和他玩,他說話酸裡酸氣的。」
宋延年贊成,這種人說好聽點叫做口無遮攔,實際上最是忘恩負義。
他們這些在義塾裡讀書的孩童,受了褚家大恩惠,怎麼連褚善人家的孩子坐個轎子椅回家都酸上了?
這義塾可是褚家老宅。
宋延年好奇:「他和你一個村子的嗎?」
別看郭家雖然生活在船上,但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村子,只是村中的屋子許久沒人居住,有些荒廢罷了。
「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