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謊言(第1/2 頁)
白辭易進家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猶如新婚兒媳與婆婆相親相愛的溫馨場面,嚇得他以為進錯了家門,愣在門口好半天才往裡走。 時榆剛好修完一支花。白色的花瓣,從底部開始有藍色蔓延,一點一點往上攀,最後成了花瓣藍色的脈絡。時榆把花捏在手裡打轉,然後往旁邊一遞,遞到了走過來的白辭易面前: “打擾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白辭易樂了,“你怎麼?沒事兒幹來找我媽修身養性來了?” “嗯。”舉了半天的花白辭易都沒接,時榆便把花一敲,敲在白辭易心口,“來找你是順便的。” “行吧。那順什麼便?”白辭易垂眼看著那朵花,順著枝看到時榆敲外套的手上。 開箱。時榆用口型道。 “媽你自己玩一會我找他有事。”白辭易立馬一把撈起時榆準備往樓上走。時榆一邊手忙腳亂把廢枝廢葉都攏在一起放好一邊匆匆忙忙對白母道: “謝謝阿姨,一會兒我再來。” 他們倆一前一後走上樓梯。時榆看著白辭易背影,表情有點繃不住要垮了。 待一起這麼久了,他試都試探了那麼多次,白辭易這麼會蒙人嗎? “你開過了嗎?”白辭易扭頭低聲問時榆,“看沒看裡面是什麼?” “……你等會自己看。”時榆語氣有點重。要不是他手上纏了紗布不方便,這會兒估計拳頭都握緊了。 白辭易你再裝。 不是他不願意信白辭易,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項,而這兩個選項放在一起對比,怎麼看都是白辭易更可疑。 “辭易!”快登上最後一階樓梯時,白母忽地喚了一聲。兩人一併停下腳步望過去,白母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抬地高聲問,“讓你給你左哥送東西你送了嗎?” “早送了。”白辭易聲音裡有幾分藏的很好的低落。他頭頂一對大耳朵垂下又迅速立起,耳廓上的毛有被帽子壓過的痕跡,“左哥說送太勤了他吃不完了都!” 普通幾句對話,時榆卻猛然驚醒一般繃緊了身子。他手用力摁住箱子,抵在自己腰側。箱子稜角分明,硌得他掌心和腰腹生疼。 不對。時榆瞳孔驟縮,頭皮陣陣發麻。 不止有兩個選項。 他一直以來做出的假設都是把左帆和白辭易獨立開來,或者把白辭易的站隊放在自己這邊。他忘了,左帆才是和白辭易熟識多年的那個。 白辭易說要找左帆,他信了。但如果左帆從來就沒消失,根本不需要找呢? 時榆的目光下意識投向了窗臺的方向。以他現在的角度,窗臺被擋的很嚴實,只能看見個窗框邊角。但時榆眼前清晰地浮現了那盆小盆栽。 白母愛花,那麼多花她都照料的很好,客廳的一個小盆栽,她不可能照顧不周;白辭易對花花草草壓根一點興趣沒有,就算沒事兒幹他也不會想起來要去給花澆水。 左哥不會養花,養死好多盆。白辭易說。 還有上次時榆來,感受到的莫名其妙的目光。 ……左帆難道一直都在這裡嗎?! “想什麼呢?眼睛都直了。”白辭易伸手在時榆面前揮了揮,“來這麼多回了應該不用我請你進門了吧?” “毛病。”時榆白他一眼,走進他房間,習慣性準備往床沿上坐。他腿剛彎,就聽得身側“咔嗒”一聲門被反鎖的聲響。坐下的動作頓時改成了往旁邊閃。白辭易撲上來時,時榆咬牙用胳膊擋住了白辭易襲向他喉嚨的手。時榆怒極反笑,發力反將白辭易砸到門板上,“你終於忍不了了?裝不下去了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看是你,要裝不下去了吧!”白辭易憋紅了一張臉,竟生生掙脫了時榆的桎梏,不要命地衝上去和時榆扭打在一起。 他明顯不會什麼技巧,一通下來毫無章法,手空了就用手打,腳空了就用腳踹,稀裡糊塗的一頓手舞足蹈倒還真結結實實打到了時榆幾下。時榆右眼眼尾被他打青了,肚子也被他膝蓋猛頂了兩下,疼得時榆差點直接把他脖子扭折。 “左帆在哪。”時榆一腿鞭在白辭易後腰把人踹倒在床上,然後屈起一條腿抵在白辭易膝窩,反剪了白辭易的手,把人死死壓在床上,“箱子裡的東西現在給我。” “你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