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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稱呼從丹唇中吐出,還未落下酒盞的驍叡立時僵了僵。
終究是不一樣了。
☆、第114章
夜色正是深沉,金簷下宮燈曳動,夾著一絲未曾散去的白日暑氣,微風拂過了一池清荷。半池蓮香蔓延,絲絲湧入了臨水小閣之中。
倚在梨木雕欄榻沿的元姝頭疼極了,秀眉深蹙,難耐的捂住太陽穴,咬著唇兒死撐著最後一絲清明。混亂的看著不遠處挑著燈芯的驍叡,那顧長的玉樹身影,是別樣的駭人。
十八盞的青銅蓮花圓燭臺上,紅燭不停的跳動著,男子骨節分明的長指正捻著金擊仔細挑燈芯,動作極是優雅,或時不小心沾到了一滴燭淚,鮮紅的淚滴中散著淡淡的花香,手節輕動打掉了那一滴紅淚。
“藥被我換了,莫怕。”
這是今夜兩人同時出現在一間房中後,神志清醒的出驍叡講的第一句話,無頭無尾的,卻讓聽者能勉強理解了幾分意思。
元姝一隻手死死的扣在梨木花欄上,指甲泛白力度極大的想要保持清醒,她不曉得元王妃本意是要給她下什麼藥,也更不清楚驍叡換上的又是什麼藥,她只明白自己是被暗算了。
母妃……
即使是腦子裡一片模糊,又有無數針扎般的痛苦,卻在憶起晚膳時,元王妃那別有深意的笑容來,莫大的有些心碎。
儘管驍叡溫柔輕言的安慰著不怕,可伴著他走來的步伐,元姝還是怕了。那踩在錦花軟毯上的麒麟長靴一下又一下的步來,不急不慢,似乎是有心拉長了動作,卻又故作了風範瀟灑,再也沒有了記憶中那個單純少年郎的半分模樣。
不怕?怎麼能不怕?單是驍叡明知元王妃往她酒中落藥卻不阻止,反而還暗自換藥親眼看著她喝下,這一點元姝就不得不防他了。
“你……到底是……什麼藥……”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先是大腦暈沉,再是渾身如同被千針萬刺般,使不上一絲的力氣,只能咬牙拼命忍住最後的神智。
走過被窗外攜著蓮香的微風拂動的輕紗,驍叡停了下來,看著已經煞白了小臉,一額冷汗的嬌人兒,不禁斂眉,那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的對白,終於是要準備吐出了。
“阿瑥可是疼的慌?呵呵,也罷,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可知當年陛下同我說過什麼?對,就是在御園的那日。”
元姝自然是記得那日,驍叡下的藥刁鑽極了,明明是要隨時昏厥的感覺,卻仍然就被疼的清醒一分。努力的回憶那時的場景,元姝大抵是忘不掉驍叡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向她看來的目光,絕望而又憤怒。
“她說……你是她的。”
大概是為了讓元姝聽的更清楚些,驍叡特意往她跟前走了去,不復柔和的俊顏籠在一片陰翳中,暗光閃逝,一字一頓的,將幾年來的噩夢複述給了元姝。
死扣在雕欄上的柔荑僵了些許,浸著淚光的大眼對上了面前的人,元姝瞭然了幾分。早先她就能猜出來了,以元漓的個性,莫過於說出這些話來,極具獨佔和霸道,誰都是招架不住的。
眼看元姝沒有預料中的那般驚訝,驍叡也算是明白了。原本還帶著試探性的念頭,卻在這一刻,對上元姝愧疚的目光後,下定了決心。
“看來阿瑥是早知道了,倒是我想太多了,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原來如此。”
憶及當年時,驍叡至今都是難以釋懷的,他對元姝的喜愛不同於元姝的懵懂,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慕。他想娶這個女孩,時時刻刻的掛念著,滿以為女孩也該是如此做想的。可是,萬事總有變,還敗在了另一個女人手上。
元漓故意直白說出那話時,驍叡還是個思想偏執的少年郎,在他的觀念中,女人同女人又是怎會一起合處呢。被送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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