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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曙無論如何也不想去上值,難得睡得很沉,婢女們不敢擾惱,他就跟著滔滔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帷幕垂漣,滔滔兒還在做夢哩,他就俯身去吻她。流連的輕吻一直從額頭吻到肚子上,她終於醒了,咯吱咯吱笑起來,道:“你不用上值麼?”
趙曙挪到她身側,兩人面對面,他笑道:“昨兒將公文都帶回府了。”又撫摸著她耳後的青絲,戲謔道:“你可真能睡!”
滔滔“呸”了一聲,道:“你不也沒起麼?只知取笑我。”說著,傻傻的笑著,往他懷裡鑽去,道:“你不在府上,我每日都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好沒意思。”
趙曙像抱著小寶寶一樣將她攬在臂彎裡,道:“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也不出去惹禍,真乖。”滔滔用腳趾頭在被窩裡頂了頂他,嗔道:“你才惹禍哩!”兩人還想溫存一會,偏乳母抱了大頭寶寶過來請安。大頭寶寶還在屋外,就開始扯著嗓門喊爹孃,趙曙沒得法子,就先披了件衣衫出去,將寶寶抱了進來。
三人玩了一會,才起身用早膳。用罷膳,趙曙令婢女在亭子裡擺了案幾,圍了竹簾遮陽,置了兩大缸子的冰塊祛熱,才坐下批公文。滔滔歪在旁側藤椅上吃著瓜果小食,手裡撿著兩冊話本看。風影婆娑,夏花浮動,湛藍的碧空雲絲縷縷,亭子裡頭涼沁沁的,實在舒服。
至午時,兩人用過膳,又躺回床榻午歇。趙曙一手枕在腦後,嘆道:“啊,日子真好。”滔滔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想著一日什麼也沒做,就過了大半,就道:“好什麼好,這也能叫好?去吃酒看蹴鞠,玩水騎馬才叫好哩。”
趙曙笑了笑,道:“因為跟你呆在一起,就覺得做什麼都好。”滔滔聽著笑了,伸手攬住他的腰,道:“這話我愛聽。”他將枕在腦後的手放到她頭上,柔柔的幫她捋順壓亂的青絲,屋子裡靜靜的,兩人漸漸沉睡。
不過半月,四殿下趙宗輔領著二十萬兵馬已臨汴京城下,官家聽聞,一口血吐在福寧殿朝堂之上,頓時官家病危、立儲四殿下為皇太子的言論甚囂塵上。官家遣派龍圖閣直學士包拯前往城外談判,談了兩日,依舊毫無進展。正是一籌莫展之際,趙宗輔忽而下帖請滔滔於城外興國寺會面。
趙曙聞之,自然不肯答應。
滔滔久居深閨,不知朝廷局勢輪轉,還將四殿下當做幼時哥哥,也不覺險惡,只道:“他是你四哥,還會害我不成?”
趙曙急道:“若是他挾持你,我該如何?”
滔滔想起初見四殿下時,在東宮的後花園裡,他白衣楚楚,相貌堂堂,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想成陰險狡詐之人。她搖搖頭道:“不會的,四殿下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要奪皇位,定然也是舉兵造反,乾脆利落,絕不會挾持婦孺。”
官家知道此事,便下旨令滔滔去勸降,趙曙抗旨,說滔滔病重,不能下榻。可到了赴約之日,趙曙前腳進了宮,滔滔後腳就跟著出了府。至城門,就有幾個身穿青衫布袍的侍從攔住馬車,領頭之人規規矩矩隔著簾子抱拳行禮道:“娘娘萬福,我們是四殿下的近衛,請跟我走。”滔滔只問:“四殿下呢?”
那侍衛道:“殿下在汴河邊等您。”
滔滔驚道:“不是去興國寺麼?”那侍衛卻不再答話,滔滔悄悄從府裡出來,也沒帶暗衛,只得由著那侍衛所說,任憑車輪滾滾往汴河邊去。馬車趕得極快,一眨眼功夫,就離汴京城好幾里路。行至大片河邊柳樹林中,車方停下。有人掀簾,滔滔探頭一看,才見趙宗輔一身白衫儒袍立在綠葉之中,依舊如當年,威武溫潤。
趙宗輔親自扶滔滔下了車,打量她片刻,才笑道:“你倒一點沒變,膽子還這樣大。”
林子很深,翡翠橫斜,一眼望去,見不到盡頭。剛才在車上,滔滔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可聽著趙宗輔說話,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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