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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一口氣說完後嚴肅憂鬱的看著我,我想反駁,但是似乎說不明白。
他小心的問我:“我想去洗個手。”
我呆呆的坐著。我知道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建立在一個假定的基礎上,但是又依託著部分現實。所以這種理論會讓人抓耳撓腮很頭疼。
幾天以後,我在聽那段錄音的時候,我還是想明白了。問題不在於他想的太多了,或是其他人想的太少了。而是對我們來說,未知太多了。如果非得用奴役這個詞的話,那我們都是被未知所奴役著。直到終於我們看透、看清了所有事物的那一天。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到底還有多遠。
第十四篇《永遠,永遠》
在一次前期調查的時候,我習慣性的找到患者家屬想了解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家屬沒說完我就知道了,這是最頭疼的型別。因為就目前的科技醫療水平來說,那種情況基本算是沒辦法解決,只能看運氣,很悲哀。
跟她閒聊了一陣,我覺得老太太腦子比較清醒,精神也還好,不過有時候說話會語無倫次。
我:“聽說阿姨最近氣色好多了。”
她笑了:“人都這歲數了,也不好看了,氣色再不好那不成老巫婆了?哈哈。”
我:“叔叔去年的病……好些沒?”
她:“好是好太多了,在醫院那陣把我給急的。我歲數大了身體不行了,也經不起折騰,放不下。不過好在沒事兒了,他恢復多了,但是經常氣短,現在在屋裡歇著呢。”
我往空蕩蕩的那屋瞟了一眼:“沒事兒,文濤(患者長子)忙,就是讓我來替他看看您,順便把東西送過來。”
她:“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事情多,現在壓力那麼大……他們幾個最近回來特別勤,估計是不放心我們老兩口,其實都好著呢,你們忙你們的,抽空來玩兒我們就挺高興的了。”
我:“阿姨,我問您件事兒:您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您在做什麼嗎?”
老太太自己嘀咕著,皺著眉仔細的想。
她狐疑的看著我:“去年?這個時候?應該是接你叔叔出院了……但是後面的事兒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我:“去年什麼時候出院的?”
她:“5月初啊……”
5月初是就是家屬說他們父親去世的時候。
家屬前幾天的描述:“我爸去年去世的,我們都很難過,最難過的是我媽。好幾次差點兒也哭過去了……這一年來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經常帶著老婆孩子回去陪她,可老太太一直就沒怎麼緩過來,老是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前幾天我又回去了,開門的時候我覺得我媽氣色特好,我還挺高興,但是進門後我跟我們都嚇壞了。我爸遺像給撤了,他用的茶杯還擺著,我媽還叫我陪我爸聊天,她做飯,我們看遍了,家裡就我媽一人,我們怎麼說她都跟聽不見似得……吃飯的時候,桌上始終擺著一副多餘的碗筷,我媽還不停的往裡面夾菜,對著那個空著的座位說話。……後來我問了好多人,都說我爸的魂回來纏著我媽,我們不信,老兩口感情一直很好,當年一起留的學,一起回的國,後來又一起挨批鬥……雖說日常吵架拌嘴也有,但是絕對沒大矛盾,都那麼多年了……我懷疑我媽是接受不了現實,精神上有點兒……”。於是,後來在家屬安排下,我去了患者家。
我:“對啊,去年的現在,6月份,您想不起來在做了?”
她想了一會兒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我想起來了,去年是我們結婚40週年。那陣我們忙著說找老同事辦個小聚會,結果他身體還是太虛了,沒辦。”
我:“那您打電話給老同事們取消了嗎?”
她:“我哪兒顧得上啊,就照顧他了,所以我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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