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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瑟姆的舌尖都快要被點心融化了。
「難道你忘了霍普斯金是怎麼驗證我的了,」克莉斯笑了一下:「這道點心就是油鍋裡炸出來的,不如這麼說,在油鍋裡炸過的女巫的手做出來了一道油鍋裡炸出來的點心。」
希瑟姆咀嚼著,下意識道:「那麼從火坑裡烤過一遍的您,還能不能做出一道火坑裡烤出來的美食呢?」
克莉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希瑟姆訕訕地眨了眨眼睛:「我開玩笑的,小姐……」
「不,你沒有開玩笑,你提醒了我,」克莉斯道:「麵包爐的火調低一點,是可以烤包子的。」
「包子,」希瑟姆眼睛一亮:「這又是什麼美食?」
看起來這傢伙非常樂意當一個試吃員,不過克莉斯暫且還不能告訴他還有這個職業的存在。
「不要討論美食了,希瑟姆,」克莉斯不得不把話題拉回來:「說說巡幸的事情,這麼看來,我需要坐在馬車裡巡視一遍我的領土。」
「是這樣的,小姐,」希瑟姆道:「在我的陪同之下。」
克莉斯和他商量了一些細節,就讓侍女帶著希瑟姆去城堡的客房歇息了,其實希瑟姆在這個時代算是較為講究的人了,他平均三個星期洗一次澡,但晚上侍女們殷勤地給他燒水,還幫他清潔衣物,簡直是讓他受寵若驚。
不過舍弗勒城堡的乾淨和整潔讓他感覺很美妙,天啊,連搬運柴火的僕人都有一雙乾淨的手——他不知道管家克萊爾在這上面下了多少功夫。
克萊爾陪著克莉斯檢視了一下庫房裡的蠟燭和木柴,「小姐,我好像還沒有整座城堡的鑰匙。」
作為管家,克萊爾應該是城堡的鑰匙保管人,克莉斯扶了扶額頭:「這件事我居然忘記了,鑰匙在艾瑪那裡,明天我叫她都交給你。」
兩人走在長廊上,前後左右都沒有人的時候,克莉斯忽然道:「有一件事,也許從你的角度,可以看出不一樣的東西,畢竟……」
畢竟克萊爾是新來的,和這個城堡之前並沒有關係。瑪莎的死亡如果另有蹊蹺,克莉斯能相信,並且能商量的人,大概只有克萊爾了。
誰知克萊爾思索了片刻,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的貼身侍女艾瑪保管著整座城堡的鑰匙,她可以開啟關押著瑪莎的房門,而事後她的態度似乎也有些不同尋常,她認為瑪莎值得那個下場。」
克莉斯捏了捏鼻樑骨,舒緩了一下焦躁的情緒:「彷彿應該撥開迷霧,否則一直是霧裡看花……但關鍵是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
「我雖然不知道瑪莎的死因究竟如何,但我知道一件事,」克拉爾卻將她的觀察說了出來:「艾瑪對小姐您,是很有保護的慾望的。」
「保護?」克莉斯重複了一遍。
「她看你的目光,是母親保護孩子的目光,是想讓自己承擔風雨,而讓孩子永遠躲在羽翼之下的目光,」克萊爾道:「如果有這樣的感情,她應該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如果她做了,可能也是為了保護您。」
克莉斯想起了那一晚上,艾瑪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我們就在博尼菲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心願了。」
都城馬靈。
國王胡夫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四十五歲的他身體強健,雙目有神,濃密的絡腮鬍似乎昭示了他分泌旺盛的荷爾蒙,事實上的確如此,國王精力充沛,善於決斷。
「訊息已經傳遍了凱特萊蒂斯,甚至在王宮裡流傳,」國王的目光從籠子裡孜孜不倦歌唱的夜鶯身上收回來,轉向了圓桌另一側的人:「你作為親眼見證者,應該告訴人們真相。」
大法官用平靜的語氣道:「我對陛下您所說的,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