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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身處學校的保健室,仰望著高掛著的時鐘,原來已是晚上七時了。我勉強憶起剛才發生過的事,究竟是誰那麼好心,把我抬到保健室?不,也許他的善行不是出於救我,而是免得阻礙通道,不然的話,怎會沒有醫療人員照料著我?我再一次感受這個校園的人全是冷漠無情的,人人也只會害怕權力、依負權力,像我這種平凡的小角色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既然已經這麼晚,我便索性直接回家吃飯。當我回到家,媽媽臉色凝重地向我說:「小明,志強的媽媽打過來,他要我轉告你,志強進了醫院。」
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立時依著媽媽記下的病房資料,火速奔到志強的所在。我推開了病房,便見志強躺臥在病床上,他的父母則黯然坐在旁邊,志強看著愣住了的我,立時濺出眼淚,哭道:「小明,我的腿我的腿」
第三章
我看到志強的雙腳被繃帶牢牢裹住,安放在床上,而志強的淚水已如泉湧出。我立時驚問:「志強,你的雙腿怎麼了?」說畢,我又猛醒自己說錯了話,顯然李志強的雙腿受了嚴重的重創,瞧他如此傷痛的表情,定是影響了他日後走動的能力。志強唯一依賴的所長便是那雙腿,跑不動這雙腿,便意味著他在火星書院的生涯完了,定會被立時開除學席,而六年來的努力全也白費了。而志強亦只能以哭泣來回應我的問題。
我再轉過另一種問法,道:「志強,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志強勉強止住了哭泣,道:「我不知道,今天我練習完田徑後,便獨個兒回家。突然,有兩個染金髮的漢子從後把我制住,我還未有機會呼救和掙扎,便被他們挾到後巷了。」志強擦一擦眼淚,續道:「我問他們想怎樣?他們二話不說取出了棒球棍,不斷不斷敲打我的雙腿。」
真是奇怪!志強一直醉心於田徑,除了我之外,一向和其他人沒什麼交際,又怎會得罪了人?難道是黑社會認錯了人,使志強蒙受災禍?如果那是關係到他的父母,那志強為免他們難堪,應該會對件事隻字不提的。智慧有限的我被這些疑問不停纏繞著,可是我人脈不廣,又不是什麼偵探,又何以得知真相呢?
我盡所能安慰了李志強之後,便回到家中。這一晚我不能安睡,除了是為李志強難過,也感到社會的可怕,像李志強這種努力追尋夢想的平民竟會遭逢這些可怕的意外。我忽然擔心,下一個受害者,可能又會是我身邊的人,但願我這種無知的預感不會應驗。
即使沒了李志強作伴,我也必需繼續我一成不變的校園生活,或者是習慣了機械式的工作,我的心情沒因李志強的事受到太大影響。這天放學,我擔任了打掃課室的值日生,理論上,學生是沒必要擔當校工的職務,但由於一向負責打掃的松叔病了,校方便說假如我在這段期間代替他工作,那便會減少我所需付的學費。反正我油站的工也泡湯了,當然是樂意接受這份差事。
正當我走到置在課室最後的儲物櫃,準備取出打掃工具時,卻發現那掃把竟然斷開了數斷。我知道那定是同學們得知我負責今天的打掃,故意跟我開的「玩笑」。我已習慣了抑制這些低程度的憤怒,只得走到隔離的課室借取掃把。
我在隔離課室的外邊聽到裡面傳出一陣嘻笑聲,我聽得出那是出自f4,那些嘻笑聽上來卻像繞樑三日的魔咒。此刻,我不排除他們會報復我所作的「惡行」,自是不敢進去,只得再走到另一間課室,可是他們的說話卻把我止住了。
「哈哈,那小子今天果然沒有練習田徑。」
「當然了,被我委託黑社會把他的腿整治了一頓,相信他好一段時間也沒法上學了。」
「你們真壞,幹嘛浪費時間在這小人物身上?」
「這樣不好嗎?沒這小子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