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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

“第一天來，不知道寢室樓在哪。”男生掃過沐么的書包，抬眸：“能帶我過去嗎？”

沐么當然樂於助人，但他沒住校，又有人來接，不能讓媽媽久等，正要拒絕時，手機響了，他媽發訊息說今天忙，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於是沐么欣然答應：“好啊，我帶你去。”

走過教學樓，穿過黃昏時的綠蔭小道，成功將新同學送到男生寢室樓，沐么停在外面微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那男生低頭看他：“你不認識我了？”

沐么愣住：“什麼？”

男生緘默不言，搖頭，說了聲謝謝後轉身就走，沐么滿臉迷惑，他手指撓撓臉，見男生的身影消失了才轉身離開。

返回家裡，他從書包裡拿出那把漂亮的槍，沉甸甸的，像真傢伙，現在法治社會禁止槍支彈藥，這槍……哪裡來的？

沐么決定明天把槍交給警察叔叔，放回書包後躺上床閉眼睡覺，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爸媽去世了，夢見他在高三畢業後不久去到個陌生的地方，變成了只兔猻，在那裡認識很多朋友，還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深夜裡，沐么醒過來，他滿臉的淚，止都止不住想哭，起身呆坐在床上，心裡難受極了，乾脆去陽臺上吹冷風，深更半夜，忽然發現外面的街道上站了個人。

是那新同學，和沐么夢裡喜歡的人一模一樣，他發現對方在看他，於是轉身想要出去，當他回到房間裡時，忽然感覺有力量牽絆著他，於是扭頭看向放在書桌上的書包，站定在原地很久。

沐么還是出去了，他小心翼翼的下樓開門，繞過街道在離男生一步遠的地方停下，兩兩相望，沐么的唇動了動：“你不是在學校嗎？”

男生低頭注視他：“我來看看你。”

沐么不作聲，許久後，他往前一步：“你是誰？我們以前認識？”

男生也往前一步，沐么沒有後退，他們挨近了，面對面站著。

“認識。”男生伸手輕輕捧起沐么的臉：“你已經認出我了，對嗎？”

沐么不說話，如果是以前，他的心跳會告訴他，但現在，儘管面前這位和夢裡的維裡克長得很像，儘管對方深情的注視他，他也毫無心動的感覺，男生低頭挨近沐么。

“你和他不一樣的。”沐么聲音很輕，藏在長衣袖裡的槍展露而出，槍口抵在男生的胸膛上。

沐么看著那張臉：“我不許你用他的臉。”

鐳射槍靜音，並未驚擾深夜，男色胸膛上擊穿一個空洞，裡面漆黑沒有流出血液，周圍的畫面逐漸崩塌，男生的臉也變了，那是一張雌雄莫辨，表情猙獰的臉。

沐么看著對方：“我就知道是你……”

雌雄莫辨的臉，是成年人不是那小孩，但很像，所以那個小孩肯定有問題。

拿槍的手在發抖，眼前的幻境完全破滅，沐么閉眼再睜開。

是熟悉氣息，維裡克的懷抱，沐么抬起雙手抱住對方：“我回來了，維裡克。”

沐么剛才那槍打碎了裡面的液體罐，伊進去將從罐裡摔在地板上的東西叼出來，不是人，是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只是現在失去那些液體，心臟跳動得越來越慢。

沐么抱著維裡克：“這顆心臟得帶回去。”

剛才的幻境可能就來自這顆心臟。

“嗯。”維裡克的聲音有些啞，他轉身看向地面，另外一間室內，雷和小昂努力嘗試接通部分電源，實驗室裡的情況被他們盡收眼底。

小昂去調取實驗資料，查了一通後發現，‘1號’實驗體的實驗記錄殘缺。

沐么剛才開槍打人，現在的手還在發抖，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