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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速算本上更多的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公式。
他略略掃了一眼,旋即毫無預兆地將裴時清的手按住了。
裴時清抬眼看他,一句「又怎麼——」還沒說完,就感覺顧星野的手掌從他手背上摩挲而過,飛快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腕,不等他有所反應便收回,一本正經地說:「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裴時清低頭看向自己,被顧星野撩開的襯衣袖口鬆垮地挽著,露出一小截手腕,腕骨薄而精緻,面板冷霜似的白,好似輕輕一折便會碎了。
顧星野追著他的視線看去,眼底興味濃烈,那晚就是這雙手在極短的時間內放倒了七八個正在發情期的alpha,快到連他都沒看清使用了什麼武器。
這樣的人才不該屈居在圖蘭星籍籍無名十年之久。
裴時清放下袖子,再抬眼時唇角已抿成筆直的一條線:「顧星野,窺探別人的隱私,有意思嗎?」
顧星野似乎沒想到他會把話挑明白了講,愣了一下的工夫就被推開,裴大教授留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又生氣了。
蘭卡小鎮的深夜一如既往地寂靜,昏黃的路燈在地上形成一個個黃色的光圈,人行走在其中忽隱忽現,宛如鬼魅穿行人間。
褚練佘和幾個同學從演練場出來,勾肩搭背地往回走,滿大街都迴蕩著他們的豪言壯語。
穿過這條小巷,就能抄近路回宿舍了。
誰也沒發現一條影子避開所有光暈,在黑暗中悄悄綴上了他們。
「啊!鬼啊!」
……
「今日凌晨,有三名學生於蘭卡小鎮失蹤,一人被殘忍殺害。據目擊證人所述,最後見到這三名學生是在蘭卡學院后街與學生宿舍相連的一條巷子內,目前該地已全部封鎖……」
大清早電視上正播放新聞,裴時清端著咖啡,眉頭鎖得死緊。
儘管現場照片因太過血腥被打了碼,他也能猜出是昨天那四個偷溜進演練場的學生之一。
他開啟通訊錄,撥通一個號碼,不等那邊開口就厲聲道:「馬上過來!」
那邊傳來顧星野的聲音,有點啞,有點散漫:「喲,裴大教授使喚人可真夠順溜的,我是你什麼人——」
裴時清說:「昨天私自去演練場的學生,死了一個,失蹤三個。」
……
顧星野趕到學校時,裴時清正在配合警方做筆錄,見到他出現在門口先打了個手勢示意等待一會,旋即視線掃過他打褶的衣領,又若無其事地收回去。
顧星野不自在地整了整衣領,隨即想到這人昨天還把界線劃分得那麼清楚明白,自己出去喝個花酒怎麼了?礙著他什麼事了?
想到這裡他瞬間理直氣壯,大步走到裴時清面前。
被害身亡的學生名叫洛華,來自非常邊遠的地區,成績優秀但家境貧困,當初還是學校減免了學費才願意過來繼續讀書的。這個孩子性格孤僻,平時不常與人打交道,那天不知怎麼和褚練佘一夥走到了一起,並且慘遭殺害。
辦公室內還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常服,長得高鼻深目,眉心幾道很深的皺褶,光是坐在那裡渾身就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攬著一個年輕貌美的oga,此時眼眶通紅,時不時低頭拭淚,像一種能讓alpha瞬間生出保護欲的小動物,美麗而柔弱。
那警官一邊做記錄一邊覷著中年alpha的臉色,塞在褲管裡的兩條腿肚子直抖。
「總督大人,您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做完筆錄,警官戰戰兢兢把檔案展開遞給中年alpha,原以為只是一樁普通的刑事案件,沒想到失蹤的學生裡竟然有塞伯星總督的小舅子,人二話不說直接堵到警局要求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