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4/5 頁)
最高處不足兩米,人在裡面需要彎腰或者爬行,洞壁上摻夾著石塊一不留神便會撞得頭破血流。他蹲下來側身進洞,手掌在洞壁與洞頂用力摸索,暗想這裡一定有其他的出口。
密洞不大,不足半個時辰就繞了來回三圈,元洛北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他回想著麥芃芃的話,“在密洞裡,我好像遇到個啞巴,他給我包紮了膝蓋給我吹笛子還給我巧克力吃,但是後來他失蹤了。”
他閉上眼睛,像個偵探一樣模擬著她的經歷與動作,忽然,光束一閃,他在密洞拐角處的土渣中發現某個反光的物體,竟是一小捷巧克力外表裝塑膠片。
看來確實是有人出現過,至於是不是啞巴?元洛北內心輕蔑的一笑,故弄玄虛!
揣好證據繼續尋找,元洛北再次將洞內周遭檢查一遍,仍舊沒有找到出口。彎腰時間太久,他略顯疲累,重又坐下來,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洞內的氣息。
潮溼陰冷,毫無生機,連挺起腰板都不能做到的狹小空間,被困在如此令人絕望的密洞想必她一定很恐懼吧。一聲悠悠的嘆息從他自己喉嚨裡發出,幽幽的嚇得他一怔。
起身挪步,一絲絲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他一愣,又退了幾步,周遭氣息立刻有所緩和,再挪步,仍是一陣寒意。
元洛北的眉毛凝結許久,忽然展開,眼睛也瞬時一亮。手掌按住頭頂上方運足真氣用力,上方似有所鬆動,寒氣彷彿鑽了洞的煙急速竄過,他心裡一喜,手掌連續用力,竟然將頭頂的一方土硬生生推出縫隙,一道亮光從天而降,樹林嗡嗡作響,風聲在耳邊呼嘯。
洞的另一出口居然就是在十里楊林之中,灌木叢掩映下的土壤,生長著苔蘚植物,掩蓋住了視線,任憑是誰也無法發現。
派出所內,元洛北將塑膠包裝碎片拿給吳詡看,要求檢視轄區內所有超市的監控錄影。雖然難度之大超乎想象,結果無從預知,但吳詡私心太想抓住那個混蛋,一口答應下來,連日調了所有監控錄影,與元洛北檢視了整個通宵。
等到第二天清晨,兩個人都成了大熊貓,黑眼圈誇張的像是扣了兩個大黑碗在臉上,凶神惡煞一般。吳詡熬不過,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元洛北依然強挺著死死的盯向監控螢幕。
監控里正是城西某家大型超市,他已經盯了兩個小時。畫面結款臺處的人流量很是不少,陸陸續續排著長龍,人頭攢動。
在人群中,有個男人很是惹眼,雖然他帶著墨鏡與帽子,但身形高大,擋不住的鶴立雞群。他出現的那一刻,元洛北的神經便陡然清醒了。
即便只是個監控中的一個身影,他也認出了他。這個男人,曾經與他有過數面之緣。第一次是在機場,第二次是在麥元雅集門外。
更要命的是,他結算的物品毫不意外的,正是他苦心尋找的巧克力,包裝顏色彷彿命中註定般,絲毫不差。
竟是他!肯定是他!元洛北不由得眯起了眼,一雙濃眉微蹙,暗暗咬碎了牙。
與此同時,城外五里的青青客棧,一襲黑衣的男人攤開手掌拆掉了紗布,掌心細碎的擦傷已經結出新疤,他凝望著褐紅色的掌心,一條生命線曲折蜿蜒,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它與傷疤交纏上升,仿似命運不經意的交著,淡淡的紋理,擋不開,也躲不掉。
“為什麼?值得嗎?”來自心底黑洞深淵的聲音低吼的追問。
他不知道。但,若是凡事都要知道為什麼,要分清值不值得,那麼人生會是多麼荒誕。就像永遠走著安排好的路徑,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入了局。他的局已經足夠多,那麼他允許,允許自己破例一次。
三天後麥芃芃出了院。雖然是受了有生以來最殘酷最嚴重最慘絕人寰的驚嚇,但她偏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內心不但毫無陰影,反而有些沾沾自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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