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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老嚴閃身趕到，攔腰抱起九姐，九姐卻“哇”地一聲吐出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眼睛裡的光芒漸漸消失。

“九姐！”楚心如和歐陽婉婉同時驚撥出聲，快步衝過去，淚水止不住滑落臉頰。

“別過來！”老嚴大喝一聲，揮手阻止兩女奔過來，歲就抱著九姐走到一旁，把她輕輕地放到了冰面上。

另一邊的林黥身子輕顫，看著全身血流不止不斷顫慄的九姐，突然仰天狂嘯，猛然間提刀朝火鳳凰衝過去。

“他是我的。”老嚴突然閃身攔在了他面前，面無表情，眼中卻閃爍著森寒透骨的冷芒，凝視著不遠處的火鳳凰，“在我死之前，誰也別插手！”說完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緩步走向火鳳凰。

林黥悲呼一聲，提著情殤刀的手不斷顫抖著，良久，收回冷視火鳳凰的目光，緩步走到九姐身旁，蹲了下來，顫抖著手撫摸上九姐毫無血色的臉龐……

第十七章　被吞噬的心臟

“咳。。咳。。”九姐睜開毫無神采的美眸苦—澀地凝視眼角滑落一滴淚珠的林黥，張了張口，卻咳出兩股鮮血。

林黥心頭一顫，輕輕搖頭，把她緊摟在懷中，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鮮血，顫聲道：“對不起。。。小九，對不起。。。”他突然間明白過來，自從因為誤打誤撞得到了九姐的身體後，她跟著自己從來不曾安心過，為了自己，她放棄了一切，這不只是無私，她對愛的奉獻無人能及，令人崇敬。而對於接受這份奉獻的林黥來說，這幾句“對不起”同樣說得極為揪心。

九姐艱難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暖和的笑意，輕吟道：“愛人。。之間。。不用，不用說。。對不起的，是嗎？”

“……”林黥哽咽無聲，顫抖著一雙手，緊緊抱著她，不斷地搖頭。他心底升起一股恐懼感，猶如陷入無底深淵中感受那無盡的黑暗般，絕望、無助的情緒籠罩著他。

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九姐臉色越來越慘白，卻堅持伸出了纖手撫摸上林黥的臉頰，輕輕摩挲著，擦拭掉林黥眼角的淚珠，輕聲道：“我從來沒後悔。。後悔過。。。”

“我。。。也沒有！”林黥不迭地點頭，淚水止不住滑落臉頰，抓住她的手，撰在手心，卻又不敢用力。

九姐欣然地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容多了令人心顫的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再喊我小九好嗎？我喜歡聽。。。”此刻，她說話沒有絲毫的停頓，眼神中也散發著異常的神采，手緊緊地反握著林黥的手。

“小九，小九，小九……”林黥緊緊凝視著九姐的眼睛，一聲一聲地深情喚著。

聽著愛人的深情呼喚，九姐臉色綻放出從所未有的光彩，用盡所有力氣抬起頭，朝林黥的嘴唇吻去，頭抬到一半卻頓住了，眼簾緩緩合上，臉龐再沒有了血色，緊握著林黥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氣鬆了開來，重重地落了回去，嘴角還泛著那抹暖人心脾的笑意。

突然間，林黥懵了，緊摟著九姐的屍身，神色木然。自打成都九姐死而復生後，他從來沒真正的想過她的安全問題，總以為福至人心，她總能渡過去的，何況還有老嚴，還有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會讓她有生命危險，可事實擺在眼前……

“啊——”林黥仰頭朝天悲呼一聲，充斥著無限的憤怒和懊惱。遠處的楚心如和歐陽婉婉身軀一顫，望著林黥的方向，嬌美的容顏上滑落兩道淚痕。

而另一邊，正和陳喬偉纏鬥在一起的沈聰、張少歡亦是神色一變，同時飄退開來，和陳喬偉對立著。

“砰——”一聲巨響，卻是老嚴和火鳳凰對了一掌，同時往後飄退，老嚴直退到林黥身旁才停下來，胸口一陣窒息感，張口噴出一股鮮血，臉色蒼白不止。對面的火鳳凰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笑臉，不過老嚴觀察到，他的臉色剛才現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