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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慕容薇依舊不肯與自己說話,蘇暮寒軟言軟語,低低笑道:“你又孩子氣,就是我那日提一提想去邊城,你便與我置了這些日子的氣。難道我能捨了母親和你們,說走就走不成?”
終究是服了軟,卻不是蘇暮寒真實的想法。他與蘇光復議過,想要最快地行走邊城,突破口依舊在慕容薇身上,趁著這一路遠行,好好挽回她的心意才是正經。
慕容薇面色稍緩,眼波如水橫他一眼,半是惱怒半是委屈,只是不說話,也不要蘇暮寒攙扶,從崖下踱過來,慢慢隨在了楚朝暉身後。
走過一段石板路,離得寺廟漸近,兩旁坡緩,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不遠處也有一條小溪,蜿蜒曲折;青青草香混著泥土的香味直衝鼻翼,令長久待在深宅大院的幾人深深陶醉。
幾人踏著石階緩緩前行,又爬過一段長長的緩坡,便看到寺廟陳舊卻整潔的山門,還有匾額上蒼勁的“大悲寺”三個字。
溫婉扶著楚朝暉略略歇息,體貼地拿帕子替她拭去額頭幾滴細小的汗珠,又將帕子輕輕一抖,鋪在一旁山石之上,請楚朝暉稍坐。
楚朝暉坐在山子石上,微微喘著粗氣,有些無可奈何地笑道:“果然老了,身子不如你們年輕人中用,這才幾步路,便有些喘吁吁。”
抬眼往上看時,寺廟極小,已在眼前。前面也是青石板鋪路,一個小小的四方平臺,後頭便是山門。
勝利在望,楚朝暉略一歇息便招呼眾人繼續前行,沿著青石臺階往上幾步,便跨進山門。
寺廟裡頭靠左牆根種著一棵碩大無比的菩提樹,樹幹精壯,盤根錯節,枝葉繁茂,不知經歷了幾朝幾代,眾人不覺合掌唸了聲佛。
菩提樹多生在南方,姑蘇一代畢竟不常見,皇家寺院裡頭有一株,也是在剛進山門的位置,據說是寺院第一任住持種植,因年歲不長,竟遠沒有這小小寺院裡的菩提樹看起來更為古老和滄桑。
濃蔭匝地,頓生清涼。有道是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這一方舊廟,幾間大殿,整潔的方磚地,還有寥落三兩的人際,竟然禪意悠深,令人心無俗念。
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氣中飄散,梵音佛樂輕柔地在耳邊低迴,伴著木魚聲聲敲擊遠遠傳來,慕容薇隨在楚朝暉身後,竟愈走愈沉靜,但覺繁華與凋零都如過眼煙雲,前世今生不過如此,一時心曠神怡。
迎面就是天王殿,廟宇極小,天王殿就更顯得逼仄。灰磚砌成的外牆,刷著半米有餘的生石灰,還有些脫落的牆漆,與名山寶剎半點沾不上邊。
眾人進得殿來,但見兩側四大金鋼怒目,應是當頭棒喝的意思,中間的未來佛彌勒菩薩到是笑口常開,迎著一眾善男信女。
楚朝暉避開正中的蒲團,往右側跪了,恭恭敬敬叩下頭去,慕容薇便隨在她身後,也拜過彌勒菩薩,這才往裡頭走。
以往崇明帝與女兒說佛經時,時常提起韋馱菩薩。後來每進一處寺廟,慕容薇的習慣便總是要看看韋馱菩薩手中的金鋼杵。
轉過彌勒菩薩的金身,見背面的韋馱菩薩雙手高舉金剛杵,慕容薇便知是留客的意思,到十分新奇。
鎮江的金山寺未曾去過,前世裡到是多次去皇家寺院進香,氣勢恢弘的皇家寺院裡供著佛祖金身,時時刻苦刻掛著慈悲憫人的笑容。
皇家寺院裡住著一百零八位和尚,他們來來往往,肩披簇新的袈裟,身穿潔淨的僧袍,笑得慈眉善目,可天王殿裡供奉的韋馱菩薩卻是以金剛杵指向地面,即不留飯更不留宿。
佛祖本是一視同仁,卻難保有人拿他們做幌子。寺院前頭添了皇家二字,便有人覺得是替自己鍍了金,有些廟大欺人的意思了,反不如這小小一方古剎,令人神清氣爽。
看寺廟雖然整潔,畢竟略顯沉舊,菩薩身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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