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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一直微微提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相比這個,隱隱的悵然若失反而顯得無關緊要了。
正當她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人漸漸散去,走了大半,而
蘇遇忱卻仍然在講臺上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
言卿抱著課本,經過講臺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ldo;池少白,來我辦公室一下。&rdo;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言卿總覺得他在唸池少白三個字的時候頓了下。
教室裡剩下的人不多,何況蘇遇忱聲音不大,縱然有幾個人聽見,也沒多大放在心上。
只是這個被叫住的人長得有點好看,所以還是值得他們用同情憐愛的眼光看上一秒,再移開視線。
蘇遇忱在講臺上收拾了半天,言卿一來就把教材和花名冊隨意一卷,握在手上,走出了教室。
言卿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辦公樓離教學樓不遠,有直接相連的空中連廊過去。
言卿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跟著。
只是前邊的蘇遇忱腳步不緊不慢,卻永遠只在她前邊半步左右的位置。
到了辦公室,蘇遇忱把東西放回了老師的辦公桌上,轉過身,靠在桌上看向言卿。
&ldo;你現在叫池少白了?&rdo;
言卿突然想起之前他們分手之後,她和周秦笙去了澳大利亞旅遊。
她踩在埃克斯茅斯桑迪灣海灘的綿軟細白沙上,指著蔚藍透明的海,咬牙切齒:&ldo;我就是從樓上跳下去,從澳大利亞游回去,也不會再跟姓蘇的渣男說一句話。&rdo;
慷慨激越,擲地有聲。
而現在,
她神色變幻了幾次,還得開了口:&ldo;不是,老師你聽我解釋。&rdo;
&ldo;那你解釋。&rdo;
言卿一時語塞。
不過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ldo;我舍友她今天突發狀況……去請假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讓我來代。&rdo;
盛州大學請假手續非常繁瑣,要先跟輔導員請假,簽到假條之後再委託同學拿過來給任課老師才算請假成功,而且後邊還要補上蓋公章的就醫證明,一般這種情況老師也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後期補一張假條來就行。
蘇遇忱低下眼睛,嗯了聲:&ldo;讓你舍友回頭記得補假條。&rdo;
&ldo;好。&rdo;言卿這才鬆了口氣。
並且暗暗表揚了一下自己的臨危不亂的aq(逆商),畢竟沒補假條和代點名可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ldo;那我……可以走了嗎?&rdo;她小心試探出聲。
蘇遇忱輕輕頷首,言卿立馬抱著東西跑路。
大抵是跑得太激動,卻沒有注意到,蘇遇忱領了她走了這麼遠的路過來,卻只問了這麼兩句話。
蘇遇忱坐回椅子上,手肘擱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言卿緊張,他又何嘗不是。
他不過是面上看著鎮定,內裡早就是驚濤駭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上完的那節無機化學。
有無數的話想說,喉嚨卻彷彿被上了鎖,他特地帶著人走到辦公室這麼久的路,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虧他還特地繞了路。
想想都覺得唾棄自己。
他看了眼手錶,正好也到點了,而他舍友剛好也來找他。
為了所謂的接觸更多樣的人,盛大排宿舍的時候,學院專業全是打亂了排的。比如現在來找他的這個就是電氣學院的。
盛揚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