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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怕她傷心過度，便連孩子也叫她開心不得，因此別的東西都拿去燒掉了，省的陽城睹物思人。

陽城問駙馬呢?

&ldo;駙馬還未回來。&rdo;

&ldo;那我等他。&rdo;

&ldo;這……駙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殿下小心傷了神。&rdo;

&ldo;他會回來的。&rdo;陽城道。

柳白月臨了深夜才歸，似乎知道陽城在等他，&ldo;你在等我嗎?&rdo;

陽城人顯得愣愣的，柳白月注意到她手裡的東西，便笑著道：&ldo;你找到了啊。&rdo;

他戳破了一層紙，猝不及防。

&ldo;你殺了她?&rdo;

&ldo;是啊。&rdo;柳白月落座，不避諱，不猶豫。

&ldo;你竟然不爭辯。&rdo;

&ldo;可是我不想為你講這句話。你喜歡我的誠實，我便誠實地講出來，可你又不喜歡。想來你騙我的就是了。&rdo;

柳白月責怪陽城的表裡不一，可陽城是個可憐人，不過是企圖捧著搖搖可憐的自尊，盼著那麼依稀的螢火，柳白月拍死了螢火，銀光閃爍的臉下是被太陽吃掉的黑月。

井裡的月亮散了。

&ldo;你沒她聰明，許是你聞慣了這個香味，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不過倒不如說是我想給她發現，總是與你在一起，打發都還要些氣力，我不太喜歡，想她聰明，必定會明白其中的端倪，她果然聰明，知道我是與什麼人見面，關係密切，可是她猜錯了人，需得我要提醒她才明白。&rdo;

&ldo;香味?&rdo;

陽城突然撲上前拉著柳白月的袖子，今日的柳白月身上有著濃厚的香，這個香像濕了水的厚重沉膩，悶在口鼻，悶在心眼靈竅上，是女郎最恨的女人們的一切雛形，男子尋歡作樂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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