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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線動的少,早兒做也好,旁的東西若是趕著用,叫針線上人替做出來也不打緊,單百子帳、百子被兩樣需自己親手做的才見誠心,既然崔大姑叫繡嫁妝,就做起來吧。”完,又使人去量床好讓廷瓏照著尺寸裁。
廷瓏才知道給自己陪嫁的床都已經備好,驚訝的眨眨眼睛,半晌道:“太太什麼時候備下的,怎麼不知道?”
姚氏攬著廷瓏,聞言笑道:“孃的小閨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廷瓏聽話,心裡真是百般滋味,想輩子都不離開家,又覺得太矯情,到底,只是往母親懷裡拱拱。
中午,照舊在母親房裡歇晌,睡醒後叫丫頭捧著布匹回房,先照著床的尺寸裁開鎖邊,才去書房找百子圖的花樣出來,挨排用炭條勾線,描花樣子,配線,忙活到晚上才消停的開始動針線,繡第個童上去。
如此,廷瓏每日下午只在房裡做活,因是必須要做的事,倒也心境平和,並不焦躁,也不牴觸,時常看著大紅床帳上粉白臉龐的小人心裡還有些甜蜜。
崔大姑自打來張府,除頭日去過上房,往後日三餐都是送到房裡,竟是步也沒出過小姐的院落,此時已是憋悶的狠,光憋悶也就罷,更著急的是,身上還有本府同知馮家託的兩樁兒親事不曾結,大太太那邊因長媳生產脫不開身,張家太太雖日日有空,卻直不曾過來跟閒話兩句,又不好不經主人召喚自己闖去,倒弄得無處下爪。
侍疾
卻說姚氏這些日子總是懶懶的犯困,先還只當是剛開春,季候上不適,也沒大留心,後來竟沉重起來,終日疲乏的不行,又添了夜間少眠、盜汗的症候,請了大夫來瞧,開的都是些滋陰降火的方子,說是陰虛,只要照方吃藥,少勞少思,慢慢將養就還不礙的。
廷瓏自從崔大姑給她安排下功課,一直在房裡消消停停的做活,此時因母親有恙,便撒開手去,連廚下也不去了,每日只一心一意的在正房伺候湯藥,兼幫著母親料理家務。
這一日晌午,姚氏才剛吃了藥歇中覺,成貴家的就走過來回事說外頭請的針線班子來了,廷瓏問過芍藥,知道是府裡針線上人手不夠,另請的人來做闔府上下春夏兩季的衣裳,便點了點頭,叫成貴家的把人先領去抱廈,等她過去見見。
她這邊一吩咐,那邊紫薇早輕手輕腳的去打了溫水來安在外頭臉盆架上,過來服侍了她淨面,重新梳了頭,才由著芍藥相陪一同過去抱廈那邊。
一行人才進屋,那針線班子領頭的婦人就熱切切的直奔過來,滿臉帶笑請安道:“姑娘好,有些日子沒見,姑娘身量可見長了。”
廷瓏見她認得自己,細看了兩眼卻有些眼生,成貴家的見了就在一旁提醒道:“姑娘許是不記得了,這是盧嫂子,去年秋天來過咱們府裡做秋冬衣裳的。”
廷瓏聽說,方笑著讓座,道:“我說怎麼看著有些面善,原來是盧嫂子,這一向可好?”
那盧嫂子聽見張家小姐溫言問候,不及落座又忙忙笑道:“勞姑娘費心惦記,這一向都好,只是年前年後又是節又趕著換季,忒忙煞人,竟耽擱到這時節才騰出工夫過府來請太太、姑娘的安。”
廷瓏聽她殷勤,笑道:“那定然是盧嫂子好針線,要不怎就這麼些人趕著去請。”
這盧嫂子經營好大一家繡坊,專門承接本地大戶人家的針線,自覺了得,此時聽張家小姐也肯誇讚一聲好針線,臉上掩不住自得,歡喜道:“去年府上的活計就是我們接的,承蒙不棄,還能入太太跟姑娘的眼,今年又召喚我們過來,這就是天大的臉面了。”又笑道:“不是我誇嘴,滿桐城的小娘子也沒有幾個比我們坊中繡娘手巧的,就是貴親,有什麼精細活也沒少照拂我們,這不,前幾日剛去了貴親那邊做闔府的衣裳,因有幾件是做給大奶奶肚子裡的小少爺的,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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