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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抬眼,對上一雙幽深的黑眸。
雖然含著溫和的笑意,卻也帶著一點點哀憐,和一點點怒氣。
他跨前一步,試圖抓住安程的手。
安程後退一步,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碰觸。
他望著安程,眼底湧動著萬千情緒。
安程的心裡則是一團亂:到底還是碰上了!
☆、69|67。66。65。05。13
“安程,我一直在找你。”
“那一次的事,是我不好,我沒想到……”
謝達敏試圖抓住安程的袖子,急切地述說。
平心而論,謝達敏的相貌比大壯英俊,是那種電影裡的奶油小生式的英俊,眉目精緻漂亮,和安程自己差不多的型別,而此時,這張英俊的臉上滿是悔恨自責之意,越發引人心折。
但是,安程沒有動心,也沒有動容,只有一個感覺:麻煩!
可是,一個男人深情款款地盯著另一個男人看,說著悔恨的話,在這人來人擠的壽宴上,卻很是引人注目。再說,來參加這壽宴的不是官場上的人就是生意場上的人,要麼認識要麼以後會認識,安程不得不顧忌著別人的目光,沒辦法現在就和謝達敏撇清干係,只得低聲說:“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別招得人家都跟看西洋鏡一樣。”
謝達敏一貫是知道安程的說一不二的性格的,見他這話說得還算軟和,便以為他肯原諒自己幾分了,臉上顯出喜色,馬上說:“好,我知道了。”
謝達敏雖然不再說什麼招人誤解的話,卻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安程,安排座位的時候,他自稱是安程的老朋友,一起從h國來的,好說歹說地和安程旁邊的人換了座位,硬是擠在安程旁邊落座。
安程無可奈何,只盼著壽宴趕緊完事,才好走人。
上菜之後,謝達敏就跟個老媽子一樣,給安程剝蝦剝蟹,不由分說地放安程碗裡,搞得安程如坐針氈,好容易等到做壽的那領導來敬酒了,謝達敏又儼然護花使者一般,搶過安程的酒杯幫安程擋酒,弄得人家都怪異地看著他們兩個,氣得安程心裡直咬牙,又不好說什麼。
只好等著領導一走,算是打卡成功,安程藉機上廁所,就打算溜之大吉。
謝達敏尾隨而來,直接在洗手間裡把安程給堵住,表情悲催地說:“安程,你又悄悄地溜走,不聽我解釋?”
嘆了一口氣,謝達敏的表情無奈中帶著寵溺:“你總是這樣!幸虧我發現得快。”
安程簡直受不了他這把自己當正牌男友的理所當然的語氣和表情,站直了身體,神情冷冷地看著他,說:“謝達敏!我覺得你以前還有點眼色,有點腦子,現在怎麼退步得這麼厲害?我的意思這麼明確,你看不出來嗎?”
謝達敏馬上態度端正地低頭認錯,說:“我知道,安程,那一次次的事情是我錯了,可是,我也是不得已啊,我……”
安程見有人進來,連忙往外走,免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叫人家聽了去八卦。
謝達敏跟著安程的腳步走,還想繼續解釋討好,安程低聲說:“別說了!出去找個咖啡館再說!”
安程心想,是傷疤總要揭的,謝達敏這裡,總要把話說開才好,不然,他還這麼糾纏,萬一叫大壯撞上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想起之前給大壯說的“我也是第一次”,安程心裡越發焦躁,看著狗皮膏藥一樣的謝達敏,只恨不能把他貼牆上去牢牢粘住,再不要來煩自己。
誰知道出了酒店大門,還沒來得及找咖啡館呢,就看見大壯笑嘻嘻地迎上來,說:“這兒,這兒呢!眼睛往哪兒看呢?”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安程必須迅速隔離開他們,只好轉頭對謝達敏說:“要不,咱們下次再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