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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八多的高個兒。
好在不算太重,田大壯一咬牙一挺身也就把他背了起來,又託了託他的屁股,把姿勢調整得更利於走路,這才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十來里路開外的自己家走去。
田大壯想,回去就趕緊地給這人把捕獸夾去掉,再用傷藥把腳包紮一下,看看養幾天能不能好,實在不行再往醫院裡送。
可是,這人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像得了軟骨病一般,全身無力地俯在田大壯的背上,腦袋就耷拉在田大壯的臉頰邊,隨著田大壯走路的顛簸,腦袋也跟著一晃一晃。
田大壯覺出不對勁來了。
這人要只是被獸夾子夾了那麼兩下,就是流血就是疼也是有限的,按說這會兒又搬又背地,這人就算暈過去也該要醒了,可是,他不光是不醒,還這麼一副死人一般全身脫力的樣子。
“死人”兩個字劃過田大壯的腦子,他登時就明白過來了,去他大爺的!這人還真像是個快要死的人啊!這人絕對是踩了獸夾子之前就受了很重的傷,沒準那會兒就神志不清了,正常人的話,誰會踩了一個還去踩第二個呢?
果然,田大壯的這個猜想馬上得到了驗證,這人也許是受了田大壯背上的顛簸,忽然“呃……”地一聲發出聲音。
田大壯驚喜地扭頭,問:“你醒了?”
這人沒回答,田大壯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背脊的胸部似乎猛烈地收縮了一下,隨即“哇……”地一聲張口。
田大壯氣急敗壞地說:“喂,你別吐我身上……”
話音未落,田大壯的臉上被噴上一片溫熱液體。
田大壯氣得咬牙,恨不能將背上這人扯下來丟了,到底還是忍了,不過,這人吐出來的東西倒不是酸臭的飯食味道,只是……有點血腥味道。
田大壯用一隻手臂支撐住他的身體,空出來的一隻手來,用手背擦自己臉上飛濺上的東西。
低頭一看,田大壯的瞳孔遽然緊縮。
根本不是胃裡的食物,而是……血!
鮮紅的血!
這人原來不是嘔吐,而是吐血!
什麼樣的人會吐血?要麼是得了癆病,要麼就是受了嚴重的內傷!田大壯心想。
田大壯當即就想把人扔了。這哪裡惹得起啊?光是腳傷都還治得起,要是內傷就不得了了,而且,萬一千辛萬苦把他搬回去就死在家裡了,麻煩事可就不斷了。
☆、第3章 送醫院
田大壯也就是那麼想想,而實際上呢,他不僅沒把人扔了,反而是將一對結實有力的手臂反著抱緊了背上的人的腰臀,咬牙吸氣,隨後提步狂奔下山。
要快!慢了沒準就沒命了!
十多里的路程,竟然叫田大壯一個多小時就跑攏了,身上還揹著個一百來斤的高個男人,田大壯自己都佩服自己。到家了,田大壯沒來得及歇口氣,甚至沒把背上的人放下,繼續背在身上,彷彿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田大壯毫不猶豫地搬開磚的遮掩,去取那牆壁裡的鐵皮盒子,開啟了都懶得放回去了,直接抓了滿把的錢掖在褲兜裡,復又轉身,揹著人出了門,繼續邁開大步往外走,而這一次,卻是往鎮子的方向去了。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終於到了村裡通往鎮上的主道上,田大壯揹著人站了一會兒,招手攔下一輛農用車,對車上的司機說:“大哥,行行好……”
及至看清楚這車上的司機是誰,田大壯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只是手臂把著背上的人的軟綿的腰,他咬了咬唇,管住了自己要往後轉向的腿。
原來,這司機是村裡有名的“二椅子”叫大牛的,比田大壯大好幾歲,卻跟個娘兒們似的。所謂“二椅子”,都是村裡人對那些明明長著一副男人的傢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