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生靈塗炭的南方(第2/3 頁)
知道多少倍。
那……就當與大才失之交臂好了,不管怎麼說,也先把這頓飯有禮有節的吃下來,其他的,不提也罷。
“高先生由交趾一路趕來,只為與舊友相會,想必和國丈關係匪淺啊。”
不談國家大事時,高士廉還是願意張口的,他輕輕放下酒杯,微笑著說道:“陛下有所不知,裴老乃北周驃騎大將軍裴伯鳳之孫,少時便驍勇無敵,初入仕途便是文帝侍衛,本該是前途無量。曾跟隨將軍李景討伐叛逆向思多,破吐谷渾在張掖,戰靺鞨、徵高麗,官至河南道討捕大使,如今王世充抗竇建德的虎牢便是當初裴老迎戰李密之地……”
裴仁基揮揮手,嘆息了一聲:“唉,都是當年的事了。”他不太想提那段往事,畢竟有著投降瓦崗的羞愧在。
高士廉聽明白了裴仁基的意思,可他依然繼續說道:“是啊,是當年的事了。當年群雄並起,時局混亂,士兵有功也無人記錄,不被獎賞,是裴老見部卒戰李密太過疲憊,這才變賣了軍資犒賞三軍。結果呢,那監察御史蕭懷靜無錢可貪便收羅罪名彈劾裴老,這邊正和李密搏命,那邊卻要隨時擔心朝廷降下責罰,一個不小心就會連命都沒了,可悲啊。”
“而當時正值張須陀被李密所殺,裴老盡收張須陀之兵將急需鼓舞士氣之時,簡直是舉步維艱。”
他藉著提裴仁基的舊事說出了大隋被百姓憎恨、被有識之士拋棄的原因,也間接說明了自己為什麼抵達洛陽兩日之久還不進宮見駕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不信任。信任這東西啊,丟掉時極為簡單,可要是再想找回來,難上加難。同時也是側面點醒楊侗,您面對可不光光是資源問題,更重要的,是信任危機。
這個時候,其實是楊侗詢問的好時機,一句‘高先生以為大隋該當如何’,他就得將自己陷入兩難之地。可高士廉是聰明人,怎麼會給楊侗開口的機會?將心中鬱結說出後,話鋒一轉,便帶到了另外一處:“幸好我和裴老相識時,並非在他最為難的時刻……”
裴仁基也想起了往昔,接話道:“那時士廉年少成名,事母至孝,乃遠近聞名的孝子,又知識淵博,這才讓咱想要結交啊。這不,眼下已經認識了小二十年了,儘管交情不深,平日也來往不多,但士廉年少時的風流倜儻,我依然記憶猶新。”
呃……
話說到這兒,裴仁基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讓高士廉用友情引誘著將話頭給差過去了,這才看了一眼他,發現高士廉正在偷笑,不由得也自嘲的笑了幾聲。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腦子轉的太快,自己想對付鄭公府,得先在朝堂上閉口不言,下朝回家以後仔細謀劃才能想到計策,人家倒好,三兩句話足頂得上你一夜的工夫,這要是當時高士廉在朝堂之上,也許根本無法從鄭公府騙出虎符印信,他可不是段達能比的。
正在為難時,楊侗竟然舉杯了:“來,朕敬二位的友情,願這情感,天荒地老。”
陛下怎麼喝上了?
裴仁基納悶的同時,又看了一眼高士廉,沒想到高士廉先他一步舉杯:“謝陛下。”一個為前程而來,一個求賢若渴,可現在倆人都跟沒事人似得,就剩下自己一個人著急,這,這……
第二杯酒喝下,楊侗抬頭看向高士廉:“高先生,說說這一路以來的見聞可好?”
高士廉搖了搖頭:“陛下,我只能說生靈塗炭。”
“那蕭銑雖恢復舊梁祖制,可旗下眾將只為爭權奪利,全無造福百姓之心,使得梁地即便百官齊全,百姓依然苦不堪言;朱桀……嗨,不提也罷。”
“此時來看,王世充被人詬病、李淵遭至圍攻自顧不暇,只有夏地竇建德施仁政,造福萬民,奈何文無能安寰宇之臣、武無橫掃千軍之將,就算是百姓歸心,想要平定這群雄揭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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