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法拒絕的夜(第2/2 頁)

麼聽著像是小皇帝害怕了，不是自己人做的糕點都不敢吃了。

揮了揮手，彷彿在將剛才的笑意驅散般問道：“還有麼？”

太監搖了搖頭：“沒了。”

“公公，日後再有什麼資訊，常來常往。“王世惲這才下了逐客令，若不是最近小皇帝不老實，以他的身份，怎麼會親自應付這些太監：“看起來，陳國公小題大做了啊。“

太監走了，王世惲拿著今天所有收集的資訊重新看了一遍，上面有宮娥送來的訊息，稱陛下練字時只寫一個家字，還有劉太后那兒宮女送來的訊息，稱阿姑已經多日未歸，一直就在陛下身邊，加上剛剛的，王世惲琢磨了下，只將羅士信沒死的訊息保留，其他權當自己沒聽過，反正這宮內無用的訊息太多了些，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夜晚來了，來的那麼讓人無法拒絕，它先是用神秘將天色染紅，再用陰冷把日光勸退，當徹底佔據了這天地，方請出了嬌滴滴的月亮女王。

楊侗就在視窗處看著，直看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才用無力的聲音喊了一句：“阿姑，傳女御。”隨後，便是一聲哀嘆，彷彿是累了。

太監將女御送去寢宮，於宮外直等候到半夜才看見她們回來，據探聽而來的訊息稱，陛下與女御溝通得十分順暢，前前後後傳遞了很多內容，直至剛才方安寢入眠。

此時，阿姑依舊守在門外，對於那些太監來說，只要她在，就代表著陛下依然在，怕是這個晚上又要白守了，這小皇帝要是變老實了，不作妖了，自己還用什麼換取金豆子呢？

女御離開後，太監依然沒走，坐在寢宮外的臺階上用手託著下巴苦思冥想。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陛下根本就鬥不過鄭國公，哪怕太尉不在東都，段達那廝也不是好相與的，與其把心思放在忠君上，倒不如圖些實惠，將宮內的訊息換成銀錢，送回家中改善生計。

至於陛下……太監回頭順著門縫看了一眼宮內，替他惋惜。

梆、梆、棒。

打更太監提醒著更時替換的走過，坐在楊侗寢宮門外那一位實在熬不住了，慢悠悠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均勻起來。

此刻，一直立於門前的阿姑突然睜眼，轉身敲了敲合攏的窗框，說了聲：“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