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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戌懿的確, 從沒在家提過戀愛相關的事, 但是, 陳嘉巳不也一樣?表面上無欲無求,其實早就有了一個關係曖昧的江醫生。
他們倆雖然性格截然相反,但畢竟是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親兄弟。
林叄七已經吃過一次虧,在這方面開始變得謹慎,只是考慮越多,心裡就越煩躁。
她想起生日那晚,陳戌懿說想要女朋友。又想起,那晚的他,情緒不對勁。
蛛絲馬跡的線索終於連在一起,林叄七再一次化身福爾摩斯,推測出最後結果——
陳戌懿果然失戀了,而且是在十八歲生日當天。
好慘。
林叄七忍不住搖頭,轉念一想,又覺不對,談過戀愛的人怎麼能叫慘?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呢!
誰還不是在生日那天,被喜歡的人拒絕?她發脾氣了嗎?沒有。她擺臉色了嗎?也沒有。
所以,他失戀,他活該。
林叄七刪掉剛才編輯的文字,重新打了一行字,發過去:[那他可真是活該。]
衛生間裡的尤加利的氣味,像薄荷一樣清爽,能驅散夏天的燥熱,卻沒能驅散她心裡的煩悶。
刷牙時發現把洗面奶當成牙膏,這煩悶就又增加兩分。
林叄七吐掉泡沫,抬頭,鏡子裡的眼睛已經快失去焦距,眼下的青黑,讓本就有些兇的長相,多了幾分陰鬱。
把長發披散下來,穿上白衣,她或許可以扮演貞子。
昨晚失眠到凌晨三四點,女大學生從床的這邊,滾到那邊,所有的腦細胞都在問:
「他究竟有沒有談戀愛,是不是失戀?」
分明在睡前就推論出結果,閉上眼睛卻在對這件事反覆質疑,企圖從蛛絲馬跡中,找出與推斷完全相反的,否定答案。
洗漱完,林叄七貼著兩片眼膜,下樓。
廚房裡沒人,她開啟冰箱,拿出吐司、雞蛋和培根,簡單做了一份早餐。又站在置物櫃邊,手指點點噹噹,從眾多杯子中選出一個。
自從那隻白色小狗杯,被她不小心摔碎,每一次用杯子,她都是這麼隨機挑選。
林叄七原本以為,她喜歡那隻小狗杯,是因為那是陳嘉巳送的禮物,摔碎之後才發現,和陳嘉巳無關,她只是喜歡杯子裡那隻吐舌頭的微笑小狗。
喝完牛奶,沒再有小狗對她微笑,她好不習慣。
林叄七倒了一杯牛奶,正要端著盤子去餐廳,目光瞥見朝廚房走來的人,已經握著盤子的手,悄悄鬆開。
陳戌懿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罐橘子汽水。
他剛洗漱完,額前的頭髮有些濕潤,難得見他穿了件襯衫,海報滿印的復古圖案,寬鬆地套在身上,顯得他格外清瘦。
一隻手關上冰箱的同時,另一隻手拿著汽水,食指勾住拉環,將易拉罐開啟,他微仰起頭,喉結上下滾動。
於是,林叄七的視線,從他骨節清晰分明的手指,不自覺移到他修長的脖子,上下滾動的,冒著尖的喉結。
可能是她哪根筋搭錯,她竟然覺得有點……性感。
似乎察覺她的視線,陳戌懿側目看向這邊,斜著的視角,讓他沒帶任何情緒的眼神,被動變成高高在上的冷漠。
「有事?」他對上她的眼睛,問。
「我……」
林叄七感覺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心臟在胸腔裡抓狂瘋跳。明明很不滿他此刻的態度,大腦卻罷了工,平日裡的伶牙俐齒,此刻一句懟他的話也想不到。
這慌張簡直莫名其妙。她自己也無法理解。
卡殼半天,她以為陳戌懿會不耐煩走開,但他還站在那,像在等她把話說完。
於是,林叄七隻好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