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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鍾愛鬼片,越嚇人的越喜歡。
談秋生以前問過原因,小白的回答是:“我要學習怎麼做一個合格的鬼。”
小白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就連記憶也是一片空白,不管願不願意,他終其一生都只能留在地府裡,當一隻孤魂野鬼。
但他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失落過,反而幹勁滿滿,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能令人聞風喪膽的厲鬼。
沒錯,厲鬼。
談秋生想起這事就頭疼,地府殯儀館裡有火化服務,是除了十八層地獄以外唯一被許可焚燒魂魄的地方,如果有魂魄不願意投胎轉世,也不想受無間地獄的折磨,可以選擇這項服務。
火化魂魄,能夠令人魂飛魄散,和人間的安樂死差不多。
小白最喜歡乾的工作就是火化陰魂,據他所言,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可怕,很像窮兇極惡的厲鬼。
可事情的真相就是,小白是個腦子不好的傻白甜,智商和陶程差不多。
談秋生拍了拍陶程的後背,掌心貼著他的後頸,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我這就把電視關了,不用怕。”
“不許關!”
電視關了,貞子就會從裡面爬出來。
客廳裡很安靜,陶程緊緊閉著眼睛,身下是談秋生寬厚的胸膛,他能聽到咚咚咚的心跳聲,從面板下面傳來,熱烈而鮮明。
是屬於談秋生的心跳聲。
所有的害怕都被趕走了,世界上只剩下了這一種聲音——咚!咚!咚!
彷彿直接敲在他的耳朵上,陶程呼吸發緊,臉上又熱又燙,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怕,誰說我怕了,我,我抱你是……是因為你害怕,那鬼看起來挺嚇人的,你一個大活人肯定會怕。”
讓他在談秋生面前露怯,比殺了他還難受。
小鬼王嘴硬得很。
“我怕?”
談秋生輕哂了聲,按在他後頸上的手繞到前面,捏著陶程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電視。
貞子從電視裡鑽出來的畫面已經過去了,影片又恢復到了那種朦朧壓抑的氛圍之中,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陶程的心定了定,他稍稍坐直了身子,但還是不敢從談秋生的懷裡下來:“你不用怕,我可是真的鬼,怎麼會怕假的——鬼啊!”
不知為何電影的畫面突然倒退,回到了貞子從電視裡鑽出來那一秒。
液晶大屏和影片中的電視機重合,電影的特殊運鏡手法令人身臨其境,披頭散髮的白衣貞子噌的一下躥了過來,就像是要從電影裡爬出來一樣。
陶程滿腦子都是這個畫面,貞子在他面前,抬起頭……啊啊啊!
陶程渾身一哆嗦,使勁往談秋生身上貼,恨不得掀開他的睡衣鑽進去:“談秋生,談秋生,談秋生……”
他被嚇傻了似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地念叨著談秋生的名字。
一聲接著一聲,軟乎乎的,帶著點鼻音,聽起來悶悶的。
談秋生臉上的笑容僵住:“哭了?”
他只是看小孩嘚瑟有意思,想逗一逗,沒想到會把陶程嚇哭。
嘖,玩大了。
談秋生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他放下遙控器,抱著陶程站起身,往臥室走去,身後的電視沒有關,繼續播放著無人觀看的《午夜兇鈴》。
小檯燈的光太暗,談秋生開了大燈,一瞬間臥室裡亮如白晝。
陶程還是不肯撒手,死死地黏在他身上,談秋生沒辦法,只能抱著這個會自動降溫的人形大抱枕上了床:“好了,我把門關上了,不用怕,看不到電視了。”
陶程憋著嘴不說話,將臉埋在他胸口裝死,滿心沮喪。
太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