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夏國局勢(第1/2 頁)
豈料那道士毫無惱怒之色,不慌不忙地道:“這位公子,你們雖寫的都是一個'琅'字,但是解法卻大不相同。”
邊說他邊提起筆,“公子寫這個字是為了羞辱老道,是惡意,這個右半部分的'良'字就要不得了。”說罷他提起筆將那人寫下的“琅”字右邊的“良”劃去。
謝琅看著那紙上孤零零剩下的王字旁,眯了眯眼睛。
那人也哈哈大笑:“那我的字就是這個'王'囉?”
“非也非也,”誰知那老道搖了搖頭,“既然劃去了東西,那自然要補上。公子無良,卻是有心,需在這良字旁邊再添上一個心字旁。”
說罷提筆,筆走龍蛇,在那個王子旁邊添上一個豎心旁。
謝琅看著那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只聽那老道繼續說道:“琅字無良而有心,乃是一個忹字。狂妄無禮,邪曲不正是也。歪門邪道,不足道哉。”說罷一甩袖子,竟是大步離去,果然不取分文。
那公子大怒:“老頭兒,你敢戲弄本、本公子。”
謝琅卻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平陽王真是平易近人,沒想到竟會來這市井之地,還有興趣找一個江湖道士算命,真是好雅興啊。”
那人正是平陽王越中磊,被謝琅一語道破身份,也是吃了一驚。隨即又沉靜下來,“你認識本王?”
“不認識。”見那人又要發怒,笑道:“非我戲弄王爺,只是那道士寫下一個王字,王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態,而這永安城中的三位賢王,楚鏡已經見了兩位。唯一沒見過的就是平陽王爺您了,所以斗膽猜測,沒想卻讓我給蒙對了。”
越中磊有些悻悻,“哼,算你有些小聰明。剛才為何攔住本王?”
“楚鏡也是為平陽王著想,當街為難一個江湖術士,想必有失王爺王者之風,太不划算。”
“巧言令色。”越中磊冷斥一聲,腳卻沒再挪步。許是覺得剛才的事太過丟人,越中磊沒有多做停留,也不打招呼,徑自揚長而去,似乎這只是一次再巧合不過的巧遇。
謝琅盯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即一笑,也徑自離去,她還有一場約要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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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夏國,洛襄城。
“帶人犯。”內侍尖利的嗓音傳出去老遠。話音剛落,殿外就押來一群戴著鎖鏈的人。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形容都異常憔悴,人人身上帶傷,衣衫襤褸,一看就是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這是夏國的太和殿,上首端坐的,是夏國的新王。
“叩見陛下。”內侍向他們喊道。
然而沒有人動,這群衣衫襤褸的人與華麗莊嚴的大殿格格不入,然而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莊嚴的肅穆。眼前這個人,她就算偷到了這個寶座,可她弒母殺妹,不配作他們的王,不配接受他們的叩首。
然而旁邊虎視眈眈的武士又豈能容許他們揚起高貴的頭顱,在他們所維護的皇權面前,每一個人都只能作匍伏的奴僕。
他們大力的踢打這些人,直到這群飽受折磨的人如被收割的稻草般一片一片地倒下。直到這時,坐在最上首的那個人,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時,堂前的武士又拖拽過來一人,這個人形容更慘,雙腿已被截去。頭顱低垂,不知死活。
“程將軍,”有人驚呼。
此人正是程冰鑑,楚王府的侍衛首領,可他此時早已失去了往日英武的風姿,木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楚孟站在朝堂之上,看見程冰鑑被帶了上來就是一驚,忙上前道:“陛下,此人頑固,還需好好審訊,將他帶上來不是平白汙了陛下的眼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