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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不能帶著我練？我的夢想就是打職業。&rdo;

&ldo;這遊戲你玩了多久了？&rdo;

&ldo;半年多。&rdo;

……打了半年多還是這水平，這孩子的夢想大概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能實現。

見路檬要帶裴路路出門，裴赫快走幾步，攔在了她前面：&ldo;大白天的遛什麼狗，多浪費時間，你是什麼段位？能不能拿小號帶我。&rdo;

&ldo;我本來就是這狗的保姆，遛它是我的工作啊。&rdo;

數日沒洗澡沒出門的裴赫迅速回房從一堆雜物裡扒出外套，尾隨路檬進了電梯，一路不停發問：&ldo;大神，你為什麼放著有前途的代練不當，來這兒照顧二十一？&rdo;

遊戲代練有前途？這孩子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路檬莞爾一笑，隨口扯到：&ldo;因為我的客戶最近都改玩吃雞了。&rdo;

&ldo;這不是還有我嗎，你把看狗的工作辭了，給我當教練，我給你五千五！不過我現在沒錢……我二哥特別狠，我不去學校他就一毛錢都不給我。我先給你寫借條，等我媽回來一起結算。&rdo;

&ldo;你有錢了再說吧，我哥等著錢娶媳婦呢。&rdo;

……

五日後，裴湛回國，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路檬。鑑於對家裡的熊孩子和熊狗的瞭解，他料定自己一進門，這位新來的助理就會如以前的那些一樣喋喋不休地哭訴告狀。不料替他開門的卻不是助理，而是常年窩在沙發上挺屍的裴赫。

裴赫的手裡端著一杯新榨的橙汁，裴湛正想伸手接過玻璃杯，問他無事獻殷勤是闖了什麼禍，就見連眼角都沒夾他的裴赫快步走回客廳，把橙汁獻給了蹲在地上往狗碗裡倒狗糧的路檬。

&ldo;大神，你休息一下，我來餵它。&rdo;

&ldo;不用，已經好了。&rdo;路檬接過橙汁喝了一口，沖柴犬招了招手，示意它過來吃飯。

柴犬飛奔到裴湛身邊轉了兩個圈，搖了搖尾巴，才回到狗碗前。發現進門的是裴湛，路檬趕緊把橙汁放到一邊，站了起來：&ldo;裴先生，您回來啦。&rdo;

裴湛看了眼狗碗，問：&ldo;你給它吃的是什麼？&rdo;

&ldo;鐘點工阿姨請假了，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我就去樓下超市給它買了袋狗糧。&rdo;

見柴犬大口大口吃得正香，裴湛只覺得不可思議。這狗被他慣壞了，別說雜牌狗糧，寧可餓兩天，它也絕不碰在冰箱裡凍過的牛肉、雞肉和三文魚，每天的食物都是鐘點工現買現做。

&ldo;裴先生，既然您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是週末，我週一再過來。&rdo;

沒等裴湛說話，一旁的裴赫便出聲挽留：&ldo;都十點多了，你還走什麼呀，外面那麼黑，多不安全。&rdo;

路檬沖他笑了笑，就回房收拾東西了。裴赫考慮了片刻，把手伸向裴湛：&ldo;給我兩百塊，我姐住得遠，這個點地鐵和公交都沒了，我得打車送她。&rdo;

&ldo;誰是你姐？&rdo;

&ldo;餘檸啊。&rdo;

路檬離開的時候，前有小學畢業之後再沒當面叫過他&ldo;哥&rdo;的熊孩子護駕，後有一路搖著尾巴跟到電梯前的熊狗送行‐‐望著她的背影，裴湛想，這如果不是他的幻覺，就一定是新來的助理給裴赫和二十一下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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