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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輕紗,宋凌霜好像感覺到一絲熟悉,但又抓不住那感覺的源頭。他被問住了。
痛與不痛,這根刺從來不曾消失過。
他等了三年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絲蛛絲馬跡,臨到陣前他開始害怕了。他不知自己苦苦追尋的結論終將自己帶向何方,所以著急分出個是非黑白來!
宋凌霜你慫不慫?
喉嚨卡了刺,終歸是要拔掉的。或早或晚而已。你磨磨唧唧糾結個屁!
他忽然大笑起來。笑完朝白衣人那便挪了挪凳子,一手勾在他肩上,感謝道:「公子一言醍醐灌頂!是在下拘泥了。疼有什麼可怕,刺總有□□的一天。」
宋凌霜心中豁然開朗,鬱氣盡散。沒想到這人不僅穿衣喝茶品味和某人很像,這一語中的的本事也很像。說起來,剛才某人臉色好像不好……糟糕,那傢伙會不會因為自己把他支開生氣了?這會兒他在外頭瞎逛也得有一個多時辰了吧,得趕緊回去哄哄。
想到此處,他急忙站起身像白衣公子告辭:「多謝公子開導,在下還有些急事,先行告辭!」
沒等人回答宋凌霜就跑了,跑遠了才驚覺,他說請別人喝茶的,卻錢都沒付就走了。於是他又跑回去,不想錢已付過,白衣人也早已不在了。
宋凌霜這才想起,他喝了人家的茶,竟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另一邊,長孫珏回到客棧的時候正巧看到艾子軒與謝依蘭從裡邊出來。
看見長孫珏回來,艾子軒趕緊迎上來,「太好了,剛問客棧夥計,說你們出去了。咦,長孫兄,你臉色不太好啊,出什麼事了?」
長孫珏示意二人進屋說話。
三人上樓進了客房。長孫珏簡單將兩人這半月來的遭遇告知對方。謝依蘭聽後若有所思。艾子軒卻禁不住問:「既然長孫宗主與常先生是至交,你何不求助於你父親?」
長孫珏垂下眸,輕輕搖了搖頭,道:「此事暫且還不能告知父親。」
謝依蘭忽然冷不丁站起身來,向二人福了福身子,說:「依蘭忽然想起些事情,改日再來拜訪。」
「什麼急事?怎麼剛來就要走?」艾子軒有些詫異,畢竟這些天催著自己帶她來找長孫珏的正是謝依蘭。哪想把她帶來了,凳子還沒坐熱,人就要走。
謝依蘭想要解釋,但一時又不知找什麼理由。
長孫珏道:「謝姑娘不必介意。」
謝依蘭面露歉意。而長孫珏則頷首起身,送她出去。
待到長孫珏送完客回來,艾子軒還想抱怨幾句,「明明是她……」
長孫珏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於是艾子軒知趣地閉了嘴。他兀自打量這間廂房,好像發現了什麼,心道自己是來對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事心下存疑。待長孫珏回到桌前,他湊上前問道:「你們找常先生這事,是否與三年前的事有關?」
長孫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艾子軒亦頷首道:「原來如此。」
長孫珏:「此事暫時還不便多說。倒是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艾子軒嘆了口氣:「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正式從皇室除籍。除籍的日子也定了,就在月底。只是我一天不入仙門,怕是我的皇帝叔父一天就不能安心。」
長孫珏:「那你是否想好要入哪一門?」
艾子軒苦笑道:「我還真沒想過。你也知道,我能結丹,也是我父王各種丹藥餵出來的。在寒天院我也就是個打醬油的,那都是院長給我皇帝叔父的面子。」
長孫珏:「你若願意,我去跟父親說。」
艾子軒搖頭:「謝謝長孫兄的好意。我爹的意思,是讓我幾大仙門都去看看,遊學半年,最後再決定。」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