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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珏扒開他的手,回答得不甚在意:「當然用了,只不過是斷斷續續地用。我又不消耗體力,本來就不需要一直用閉息咒護著。」
宋凌霜心裡氣,卻又拿他沒有辦法,無奈道:「沒見過你這麼傻的,活生生想把自己淹死!」說著丟下一句,「我去找柴生火!」就往湖邊樹林裡去了。
第9章第九章
宋凌霜回來的時候,氣已經消了不少。看到長孫珏的臉色比剛從水中出來的時候好了些,但仍然是不健康地蒼白,一心疼氣就全消了。
宋凌霜過去就拉長孫珏的手。長孫珏一怔,剛想抽回來,宋凌霜卻又放開了。
還好,是暖的。宋凌霜還是不放心,問了句,「你冷不冷?」
長孫珏搖頭表示不冷。他平日裡體寒,可說來奇怪,自從他在翼虎穴中受傷醒過來,身體便覺得暖暖的,這種感覺十分少有。
宋凌霜安下心來,這才拉著長孫珏進了林子,找到了自己剛才架起火堆的地方。還沒等長孫珏坐下,二話不說開始扒他的衣服。饒是平日裡表情缺乏的長孫少宗主也禁不住大驚失色,一邊抵抗一邊呵斥:「你這人怎麼回事,動不動扒什麼衣服?」
宋凌霜手快,長孫珏本來就有傷也來不及躲避,上衣瞬間被褪下,露出纏著布條的右肩,布條滲出紅色,竟是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宋凌霜抬起一邊的眉,神情諷刺:「第一,衣服濕透了,不想生病就趕緊脫下來烤乾。第二,傷口泡了那麼長時間水,不重新包紮你右手還想不想要了?第三,你之前也扒我衣服來著!」
長孫珏揪著自己的衣服想蓋起傷口,卻被宋凌霜攔住。他撇過臉去說:「無事,已經好多了。」
宋凌霜嘲笑兩聲:「好多了?我怎麼看著像是你的手要廢了!」
長孫珏:「真的好多了,有知覺了。」
敢情之前都沒有知覺?宋凌霜氣極反笑,也不多言語,直接拆了之前纏上的布條。果然,傷口因為長時間浸水又有惡化的跡象。
沒有藥,沒有靈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宋凌霜嘆了口氣道:「先敞著吧,比濕衣服捂著強。趕緊把衣服烤乾了,夜裡肯定會冷,今晚堅持一下,明日找個離這裡最近的鎮子,從長計議。」說著站起身來,從自己中衣的下擺上撕了一塊布,支在火邊烤著,然後朝湖邊走去。
長孫珏問:「你去哪兒?」
「去抓魚。要不你去?」宋凌霜笑眯眯地說。見長孫珏一臉鐵青,他心滿意足樂呵呵地走了。
宋凌霜先去湖裡抓了幾條魚,上岸之後卻沒有即刻回去。他脫了衣服,露出胸口已經滲血的繃帶。他剛才說長孫珏說得痛快,其實早在潛遊的時候他傷口就崩開了。因為之前上過藥,癒合情況比長孫珏要好很多,但要是讓長孫珏看到了,又得瞎操心。
他從中衣下擺上撕了塊布,加上之前的,好端端的衣服已經被他撕得不成樣子。他三下五除二將滲血的繃帶換下來扔了,綁上乾淨的,這才穿好外衣回去。
火堆前長孫珏已經將衣服大致穿好,只留右肩那塊微微敞著,一頭青絲此時散在肩頭,借篝火的熱氣已被烘得半乾。聽見宋凌霜回來他抬眸看了一眼,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人如玉,瞳如墨,或許是因為身子暖了有點乏,他目光中還多了幾分不常見的懶散。
平日裡看長孫珏,這人就像千年寒冰雕刻成的劍,雖雋秀也鋒利,美得生人勿近。可此時他白皙的面龐被篝火染得暖黃,眸中一半星月一半火光,寒冰好像化成了暖玉,看得宋凌霜呼吸一滯。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宋凌霜剛進寒天院時分開了兩年,幾乎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照理說再好看的臉也該看習慣了。但宋凌霜還是時不時被長孫珏的好看嚇到,每每這個時候都禁不住心生感嘆,卿本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