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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珏點頭。他在華雲徵身上摸索,不一會兒便找出了一塊入陵符。他遞到宋凌霜面前,「給你。」
宋凌霜一愣,才反應過來這是用來出結界時用的。他「哦」了一聲接過符,連自己都未察覺心中細微又莫名的失望。
長孫珏接著說,「現在來看,華雲徵所說的那位「先生」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無論是尋男嬰換血,還是用華晨的死來陷害你,都是『先生』的主意。」
宋凌霜點頭,他有些無奈,「你說這幕後到底有幾個人?當年萬鬼崖上我遇見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長孫珏卻道:「有沒有可能這二人其實是一人?」
宋凌霜:「不無可能。但現下並沒有證據,也只能走一步猜一步。」
長孫珏:「下一步,你打算去哪兒?」
「皇城。」
「皇城。」
二人異口同聲,宋凌霜望著旁邊的人輕笑:「明知故問!阿珏,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賣乖了?」
宋凌霜和長孫珏再也不是當年靈力都得省著用的毛頭小子,一路御劍,幾日之後,二人走在皇城的大街上。
他們目標明確,是因為華雲徵的那句「那地方我用不了靈力」。赤州大地無法使用靈力的地方屈指可數,但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城。
來的路上,長孫珏告知宋凌霜,艾子軒現在就住在皇城城郊。
當年艾子軒為了常沁拜入常苑門下。早先常苑知道他的心思不願意收這個徒弟,可沒想到死纏爛打這一點艾子軒就像是得到了某人的真傳,沒日沒夜跪在百草齋門前,鬼號一樣說要拜師。
常苑一開始覺著有個兩三日他就走了,沒想到他除了吃飯解手,其餘時候還真就老老實實跪在院門口,後來乾脆連乾糧都帶過來了。這樣足足持續了十天,讓常苑半點辦法沒有。看他這份韌勁,常苑收下了這個徒弟。
艾子軒是為了娶媳婦兒拜師。但他心心念唸的常沁那裡又是另一幅光景,那些個辛酸史就不一一言說了。皇天不負有心人,苦苦追求這麼多年,終於在三年前得償所願,將常沁娶回了家,如今已經有兩個娃了。
宋凌霜聽後大笑,直呼要去見見已為人父的艾子軒是個什麼樣子。
皇城的大街上仍是別處不能比的熱鬧。宋凌霜已有多年未來過這裡,不知當年那些個小吃的攤檔是否還在,那些送他東西的小姐姐小妹妹們是不是已經嫁人。
熙攘人流之中,他忽然駐足,對長孫珏道:「時候也不早了,不如線索我們明日再找。長孫公子賞臉陪我喝一杯,可好?」
酒樓閣臺之上,宋凌霜捧著一小壇醉仙醇,喝得甚是享受。
託長孫珏的福,二人包了這酒樓最高處的亭閣,叫了些聞名的菜餚,酒也沒有少。
且不說長孫珏是個千杯不醉,宋凌霜這幾年也被江睿練得酒量大增。飯館最掙錢的就是酒水,見到這兩個喝酒不要命的,掌櫃自然是心裡樂開了花,夥計也畢恭畢敬地伺候得週週到到。
然而宋凌霜卻只想清淨,吩咐小二沒有招呼就不要進來。
在宋凌霜的印象中,和長孫珏二人如此悠哉聊天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心中高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酒酣之處,他架著一隻腿,靠著憑欄坐在亭邊,仰頭望月,聽樓下傳來的小曲兒。
有花嬌娘琴曲中細聲吟唱。
「密約沉,離情杳。
顧月顧影不成眠。
思人思物難為願。
舉盞問天地,莫問不歸人。」
聽著聽著他就入了神,喝了口酒,感嘆道,「還真是被涵之慣壞了,哪怕是這醉仙醇,感覺也差那麼點兒意思。」
本來也在怡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