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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紋樣圖並非之前宋凌霜自己畫下的那張。原本那張是宋凌霜憑著自己三年前的記憶畫的。但畢竟那一夜太過混亂,生死之間宋凌霜又自顧不暇,許多細節已記不太清楚。但昨夜拿給長孫珏看的時候,長孫珏立刻畫了現在這張,並且毫不客氣地說,「紫晶洞那具屍骨的末影裡大致是這個樣子。雖然當時並未看得太過仔細,同樣在細節上可能有所欠缺,但比起你那張來說應該會更準確。」面對自己的天才師弟,宋凌霜收起受傷的心,不禁感嘆,人生來真的就已經分了三六九等!
齊黃山接過畫紙,仔細看了看,道:「這樣的腰牌我沒見過,需要查一查。」
宋凌霜點頭,「那就有勞前輩了。這圖紙也就是個大概,無需一模一樣,差不多的就行。」
齊黃山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遞給宋凌霜,道:「這個你拿著,有訊息了我通知你。」
宋凌霜接過符紙,發現這是一張錦鈴符。此符兩張為一對,用靈力焚其一張,另一張亦會感應燃燒,如同系在同一條繩索上的兩個鈴鐺,因此得名。
宋凌霜將其好生收起,問道:「敢問前輩,酬勞……」
齊黃山冷冷瞥他一眼,自己都接他生意了這小子竟然還擔心錢,「無功不受祿,我齊黃山都是有了訊息再收錢。事成之後會給你報價的!」然後他看了長孫珏一眼,那熾熱的眼神簡直跟剛才看宋凌霜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要長孫小兄弟多來陪老頭我喝上幾杯,算你們友情價!」
宋凌霜喜笑顏開,走到長孫珏身邊,大大咧咧勾上他的肩,無視長孫珏不滿的目光道:「一言為定!」
回到客棧,宋凌霜難得舒心地躺到床上,望著在桌前坐下的長孫珏,問:「阿珏,喝了那麼多,你真沒事?」
長孫珏冷冷回頭望了他一眼,眼神裡的資訊一目瞭然,你看我像有事嗎?
宋凌霜秒懂,道:「你真沒事。」在喝酒這件事情上,宋凌霜已經對長孫珏五體投地。
「那張圖……」長孫珏忽然開口。
宋凌霜不明所以,「怎麼?圖紋有什麼問題?」
長孫珏搖搖頭,道:「我還不確定。我昨天畫的時候就隱約覺得,這紋樣像是一道符陣。」
「符陣?什麼符陣?」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再研究研究,或許是我的錯覺。」
宋凌霜的符術修得不錯,但陣術還差得遠。符術以符紙調動天地靈氣。陣術透過陣眼與陣腳的佈局驅動空間能量。而符陣顧名思義,便是將陣術嵌於符中,無需布陣就能利用符力在有限的空間內驅動陣術,便於攜帶,可靈活應變,但缺點是時間和空間上都有限制。在年輕一代中,長孫珏的符術陣術都是佼佼者。如果長孫珏說像符陣,那很有可能就是符陣。他一直以為那腰牌是特殊身份的象徵,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第15章第十五章
常苑閉關今日整好是第十日。一大早宋凌霜便與長孫珏來到了百草齋等著常苑出關。
艾子軒也到了,與平日一樣樂此不疲地纏著常沁。前些日子他正式脫離皇籍,失去了承襲江陽王爵位與將來供職朝廷的權利,成了一名家底雄厚卻籍籍無名的散修。莫要說皇家,從家譜除籍是大事,可這人好像還真不怎麼在乎,還和從前一樣兀自快活。用他的話說,就是隻要他爹還在,任誰都還會給上幾分薄面。等他爹不在了……那就等那時候再想吧。
宋凌霜坐在院裡涼亭中,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一根狗尾草,在指間捯來捯去。身後時不時傳來常沁不耐煩的抱怨和艾子軒死皮賴臉的哂笑。他側頭看過去,長孫珏一身素淨白衣安靜地在他旁邊看書,長發束在腦後,露出他鋒利而漂亮的下顎線。
宋凌霜閉上眼,風吹起他額前的發,劃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