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濺白衣(第1/2 頁)
“你這個悲哀的螻蟻,如果命運是一首詩的話,我和菀之的名字早就寫在了同一行之間,你只是個插進來的錯誤的標點符號。”
這一次的趙旭禎不再是辯論,而是真正在唱詩,或者說在吟唱。他的瞳孔深處有金色的花朵一樣的紋路緩緩地旋轉起來,玄妙的力量似乎要擊穿白商陸的大腦。
“你還不出手?”周敏皓戳了戳身邊的白慕予,大範圍的迷香不能擊穿白商陸的心理防線,但是如果有精神力的誘導就不一樣了,趙旭禎很明顯也是玩弄精神的好手。
周敏皓是答應掠陣的,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卻發現白慕予的領域死死壓制了他,這讓他感受到了不解,白慕予難道是趙旭禎僱傭而來的不成?
“曾經有人跟我說,龍之一躍,騰天鬧海,現在是他做出那一躍的時候了。”白慕予開口,“我想看看他能不能打破那一層界限,現在能做的只是保著他不死。”
白商陸的瞳孔失去了神色,應當是陷入了趙旭禎編織的夢境中,不知道他的夢會是什麼樣子的,作為旁觀者看著姜菀之與趙旭禎走上一段虛假的相識相知相戀的路程?
被灌入夢境的最殘酷東西並不是虛構出來的好夢而是看著趙旭禎和姜菀之的過往,目睹仇人和自己老婆虛假的幸福。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你與自己所愛之人一生中千百次擦肩而過,卻在每次扮演的角色都是過客。
夢中的情景可能印證了趙旭禎的話,他和姜菀之變成了奔跑在兩條線上的地鐵,彼此在很近的地方擦肩而過,但永遠不會真正交錯。
這種悲痛名為遺憾,每段故事開始的時候你都是心如止水的過客,每次落幕的時候都會讓人黯然神傷,一個人的一生被切成了一幕幕的短劇,而你卻是那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掙扎的表情不斷在白商陸臉上湧現又消失,或許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在夢裡,但是卻無法掙脫。
夢是趙旭禎的懲罰,想來身邊的一切都應該很真實,又能夠讓人孤單和絕望。
哀傷從臉上顯現,白慕予認得那種表情,就好像有人從心臟上挖走了一部分東西,心空落落的疼痛。
絕望如水庫中的水那樣越蓄越多,在絕望衝破堤壩的時候就會將人吞沒,趙旭禎找到了白商陸的心魔,他在一步一步誘導這個競爭對手走向絕望。
魔鬼向來如此,他只會去引導,真正跳下懸崖的還是當事人自己的雙腳。
哀傷愈發濃重,此時的趙旭禎就彷彿一個撥動著命運琴絃的樂師,要用白商陸的一生譜寫一曲最強的悲傷。
白商陸的心理防線如同水庫的堤壩一般被沖毀,所有人都在等待堤壩被沖毀的瞬間。
眼淚從眼角流下,白商陸卻笑了,捕捉到這個表情的白慕予也笑了,周敏皓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走出了夢境,現在的白商陸恍若癲狂,他沒有向趙旭禎跪下,而是蹲在地上錘著地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知道最後的夢境到底是什麼,趙旭禎自己都在懷疑人生,他的眼神不再堅不可摧,而是流露出些許困惑。
“哈哈哈……趙旭禎你等我笑會兒哈哈哈……傻逼你逗死我了哈哈哈……你居然給我放小電影看!你是搞這個的小導演麼?”白商陸一邊笑著一邊起身,“你咋這麼噁心呢?你這不就是YY我老婆麼?”
白慕予與周敏皓面面相覷,不會在夢境的最後,是他想要白商陸看著自己和姜菀之……,這是什麼新奇的操作?
身邊的姜老爹幾乎要頂著白慕予的領域站起身來了,他也聽明白了這場夢的意思,這個老流氓再也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壓迫在身上的領域鬆開了,這個老頭拍著桌子起身,面前是白慕予丟過去的執行部批次裝備的戰術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