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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把大夥困在了城內,三孃的相公沒了,俺想替三娘報仇,他們拿三孃的命威脅俺,報不成仇俺一個大老爺們總得讓三娘活的好些,可每月自己的錢都交不夠,還需三娘幫襯,年輕那會總覺得自己有一身的本事,可如今···如今·····”
如今怎樣一句話很難說清,吳鐵牛自也說不清,或是不忍說下去,只能又灌了幾口酒,卻是醉的更厲害了。
“俺什麼也做不了,連拼命的路都給俺絕了,那俺想著為了三孃的性命啥也都能忍,就這麼著忍到了現在,可笑竟是這麼個結果,俺以鑄造為傲,如今卻連胳膊都險些讓人廢了······”
此時這黝黑的漢子竟好似自己都沒察覺到已是滿臉淚痕,只是繼續的灌著酒,那烈酒順著下頜流淌,有些是酒,也有些是眼淚,想來接下的話是不想說與石無心聽的,吳鐵牛捧著酒罈往屋內走去,只是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又有什麼用!!又有什麼用!!”
石無心沒說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或者是不需要說話,他能體會到吳鐵牛的苦,雖不知今天發生了什麼,但仍能體會吳鐵牛的無奈與不甘,還有那深深的恨意,所以只是目送他落寞的背影進屋,隨後也自起身奔了鑄造間,嘴裡小聲的嘟囔著:
“得加把勁兒了,明日我這刀便可打好了。”
三娘打從周槐走後便沒出過屋,晚飯也未吃,直至酒樓關門夜少白二人回了柴房也沒見三娘出現。
翌日一早,夜少白剛進酒樓便見到三娘站在櫃檯後面,見其進來笑著打了招呼,這一夜過去竟似忘了昨天的事一般,和以往一般模樣,如此夜少白更不知該如何詢問了,只能把疑問放進了肚裡。
今兒個稀奇,清早便有送飯的差事,又被夜少白領了去,回程的途中恰好經過後門,這條巷子不寬,也就容一馬車行走略有盈餘,前方也偏巧停著一輛馬車,這車上載的東西卻不甚吉利,是一副棺木。
夜少白不懂什麼是吉利,卻知曉棺木是用來裝死人的,便斜目往裡打量了一眼,可這一眼便似捱了一記悶棍,半天沒轉過頭來。
的姑娘們都站在後院石道兩側,有拿著手絹的,也有用那袖袍的,均都是在擦著眼淚,兩個樓裡的下人抬著一具屍首正往後門走來,屍首很輕,從下人們那腰都不需要彎的姿勢就看的出來,直到出門二人慾把屍首裝進棺木,屍首的臉才露了出來,也是此時夜少白抬眼看了過來。
雖只見過兩面,一次還是滿身傷痕,但夜少白仍然記的那個女孩,那個雖然生活在青樓卻與尋常的小姑娘沒什麼兩樣的青澀女孩,直待小桃紅的屍體被裝進棺木,姑娘們的哭聲愈大,夜少白才艱難的抬腳繼續前行。
姑娘們的哭聲很亂,夜少白的心也很亂,她為什麼死了?是楊宇?還是因為昨日的各家的種種怪異,他有疑問,可他不會去問那些姑娘,三娘那裡問不到,這裡定然更是問不到,所以他心裡更亂了。
他想不問緣由的先去殺了那楊宇讓自己靜心,可理智告訴他這樣很不對,且不說楊宇是不是冤枉的,若這小桃紅是因為自己前番的作為才被害了性命,自己再次出手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把周槐等人全殺了?若是那麼好殺他早便殺了,夜少白多次在心中衡量過,自己勝算很低,這還是早已把石無心算進去的結果。
心中不快卻也只能強行忍耐,這本該屬於人類特有的痛苦夜少白如今品嚐到了,他自然不知這種痛苦只要他還活著便會持續的陪伴著他,如今他只覺得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回了酒樓一切照舊,好在夜少白本就寡言,也沒人看的出他有心事,三娘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就更看不出來了,皇甫明今天沒有練功,想來是練的悶了,需要去街上散散心情,一早便跑了出去,直到日近午時才憤憤的回了酒樓,到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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