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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煮雪姑娘啊,安園的規矩,主子們不先做完,輪不到們些下人的啊。”
煮雪又掃:“那就跟大家,今不在好。”
“可是您明明就在啊——”
煮雪嘆口氣:“立馬就不在。”
罷,頭也不回地就順著後門走出去,就像遊蕩的野鬼。
溯源城,熟悉的地方只有兩個:安園,山上。
此刻,離開安園,煮雪唯能想到的去處就是山上,而路寂寞上山的時候,突然有些許懷念每次和那個臭和尚起上山的旅程,有他在身邊無窮無盡地嘮叨,似乎上山的路也愉快許多。
和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始終如。
無論是陛下在,還是離開,無論安園是首富,還是落敗,無論世人是笑面,還是哭臉,和尚彷彿都毫不在意,不知是太沒心沒肺,還是早已把切看空。
他活得很純粹,就像他的愛來的很突然,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可卻是那麼的炙熱。
沒有他在身邊,彷彿四遭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煮雪不自覺笑笑,卻突然板起面孔,彷彿有個小人兒在不停地敲打的似的。
醒醒,醒醒,煮雪,是怎麼?
不是最不需要人陪伴的麼?
不是世上傲立獨行的煮雪麼?
當雪被煮沸的時候,還剩下什麼,保護冰冷之中那層薄弱的地衣?
煮雪裹裹衣裳,埋著頭朝著山上的寺廟走去,裡總能讓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安心,裡彷彿有等待的,卻不敢承認。
就樣站在小徑的盡頭,正午的日頭讓有些眩暈,兩個面生的小和尚挑著扁擔下山,經過路邊,並不知避諱,依舊有有笑的,看來才剛入門不久。
“那個靜安師兄真是個怪人,他念的經文是什麼,怎麼都聽不懂?”
“聽有人告訴他,心誠則靈,把心裡的念想在佛祖面前反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就會成真。”
“怎麼沒聽法?”
“哎,大抵是騙靜安師兄呢——”
“不是出家人不打誑語麼?”
“哪裡是什麼出家人,不過是個騙吃騙喝的,不過靜安師兄也是個還俗的,兩不相欠——”
煮雪聽著兩個剛入門的小僧滿嘴還是世俗的話,真是可樂。
可是人到主堂,還沒進門,就聽見個熟悉的聲音在碎碎念:“煮雪煮雪煮雪煮雪——”
那刻,如被雷劈。
原來,靜安就是安以笙麼?個和尚混的,連剛入門的小僧都恥笑,還把的名字唸的滿寺廟都知道,真是——
不害臊。
煮雪臉紅,直衝衝就奔那假和尚而去,也不管佛祖前該是什麼規矩,起腳將他踹成個狗啃屎。
安以笙扭頭看,是煮雪,也不惱,依舊跟抽風似的念著:
煮雪煮雪煮雪煮雪——
煮雪連忙捂住他的嘴,股香氣襲來,安以笙差陶醉得死過去。
煮雪撇開袖子,安以笙嘿嘿笑。
“不是上山來給安園祈福麼?”
“那經文早唸完。”
“唸完還不回家?!”
煮雪質問聲,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安園也不是家,他回不回來與何干!
“今冬至,大嫂要帶著那群人們去做新衣服,用腳趾頭就可以預想到,那是怎樣副悲壯的畫面——”
煮雪不得不認同地頭。
“所以,今唸完最後段,決定就賴在裡吃齋飯——”
安以笙話音剛落,方丈搖擺著出來,依舊慈眉善目的。
“靜安,施主,請恕小寺今日不能提供齋飯,弟子們都下山化緣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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