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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俞白有時候說話是直來直去的,想表達就表達了,不太會考慮到這句話給別人帶來的感受,無論好與壞。
看見陶竹的反應,他才意識到,好像他說了句讓她挺感動的話。
蔣俞白追問:「怎麼了?」忽然惡趣味興起,有點想看她哭。
陶竹深深地嘆了口氣:「好肉麻啊……」
蔣俞白:「……」
蔣俞白:「那我換個說法吧。」
陶竹:「好。」
蔣俞白:「其實本來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什麼是最好的,好與不好都是相對的,你滿足了,你就是『最』。」
你滿足了,你就是「最」。
這大概是天下最樸實的承諾了。
陶竹一點點把被子往上蓋,抹掉最終還是沒忍住掉出來的眼淚,在被窩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蔣俞白看不見她表情,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想把她的被子扯下來,但是怎麼都拽不動,心想著不會是不高興了吧,用力往下一扯,忽然小姑娘猛地從被子裡竄出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鵬展翅一樣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陶竹不想讓他看見她哭,怕他又瞎貧。
她從淺嘗輒止的啄吻改為溫柔綿長的深吻,忽地,蔣俞白唇瓣上一片濡濕,是她伸舌頭了。
蔣俞白攬著她的後腰,聲音很低,像是用氣聲在問:「不疼了?」
她剛才「飛」出來的那一下動作之迅猛,想一想也知道是沒什麼事了,他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又是很容易看到哭過的眼睛,陶竹沒猶豫,把脖頸往上抬了一下。
蔣俞白沒看見她的眼睛,倒是把她頸間清晰的曲線看了一清二楚,他拇指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延下輕輕摩挲,鼻尖蹭著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吻的勾火。
她的身體禁不起逗,沒幾下,就軟的像是一灘溫水,情迷意亂間,兩人四目相對。
蔣俞白的眼神裡一直有種睥睨眾生的傲氣在,此時此刻摻雜著掩不去的欲,聲音啞的不行,沒放在她的手,但動作停了:「哭了?」
他沒等到她的回答,只見她上半身微微上仰,他以為她是要抱她,誰知道他是輕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又疼又癢。
身體裡原始放肆就這樣被勾起來。
蔣俞白沒換睡衣,身上還穿著婚禮上穿過的白襯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丟在一邊。
昏昧的小燈亮在頭頂,房頂上倒映著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陶竹抱著他的腰,嘴唇貼在他的唇上:「說你愛我吧。」
她不是一個沉溺於甜言蜜語裡的人,但說不清道不明的,很想聽他說。
「我愛你。」蔣俞白沒猶豫,他的鼻尖蹭在她的臉頰上,發出沉重的喘息聲,咬字卻還是清晰的,「我愛你。」
昨天陶竹的反應太痛苦了,蔣俞白是真的沒發揮好。
今天的情況明顯是不一樣的,她跟蔣俞白在一起,一次又一次。
已經不知道折騰到幾點才睡過去,只知道床單上,沙發上,西洋鍾前,遍佈了黏膩的乳白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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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蔣俞白是有安排的,昨晚折騰的確實晚,他挺累的,但他不習慣行程變動,還是很早就起床。
他不太會做飯,用麵包機烤了幾片吐司,給自己做了一杯拿鐵,剛坐好,看見身上還留著痕跡的小姑娘穿著鬆鬆垮垮的襯衫外套走出來了。
她明顯是沒找到自己的衣服,釦子匆忙之下都扣錯了,縫隙間露出了幾分隱晦的曲線,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完□□著,帶著幾分欲言又止的吸引。
一會兒真有事,司機還在外面等著呢,蔣俞白平了下心,咖啡順著喉結上下滾動落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