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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劍使了十成內力,那武士全身柔軟、刀劍不入,這一劍刺去力道全吃被了進去,瞬間反彈回來,擊得她直飛了出去,撞上後頭的樹幹上掉落在地,體內五臟六腑俱受震盪,喉頭一股腥甜上湧,當即噴了一口鮮血。
時間容不得她緩,她連忙以手撐地想要起來,卻連連撲倒在地,連爬都爬不起來。
她氣息不暢,疼痛至極,一抬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秦質,他眼中的光很黯淡,眉眼見儘是絕望神傷,看著就叫人胸口都透不過氣來。
秦質眼睛微微一眨,終是啟唇開口,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發出來的全是氣音,可白骨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說什麼。
他說,你走罷。
那神情那樣沉寂落寞,彷彿他天生就該是一個人的悲哀。
白骨眼眶瞬間潤濕,那荒涼的心境彷彿到了她身上,叫她疼得受不住。
洛卿眼眸劃過一絲得逞,江山註定只有一個皇后,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
&ldo;白骨,你若是願意認輸,我現下就可以放你走。&rdo;
&ldo;你做夢!&rdo;她看向洛卿眼中滿是狠厲,怒意滔天,那架勢彷彿要將她撕碎了一般。
洛卿見狀忍不住笑起,面上神情滿是志在必得,身旁的武士又開始往白骨那處走近,彷彿不將她劈成兩截便絕不會罷休!
白骨咬著牙掙紮了幾番才強撐著站起身。
那武士的斧頭當頭劈來,頭頂都感受到凜冽的風勁。
白骨避之不及,只能側頭避開要害,直被一斧子劈跪在地。
那斧子砍在肩上震得她的身子驟然一沉,骨裂一般的疼同時傳來,疼得痛叫出聲。
秦質見狀瞳孔劇烈收縮,直起身卻無力地滑倒在地,只能歇斯底里地大怒道:&ldo;我讓你走聽見了沒有,傻子!!!&rdo;可他即便這般用力,聲音卻依舊輕得風一吹便散了。
這般無能為力一時讓他崩潰哽咽出聲,他急得脖間青筋暴起,卻連歇斯底里都只是無聲。
白骨冷汗急冒,可眼中依舊執拗至極,她死死咬著後槽牙,運足內勁揮劍開啟了那砍在肩頭的斧頭。
武士一擁而上攻來去,她當即氣沉丹田一劍揮出,在劍氣反彈之際,足尖輕點,凌空一轉落進了武士中間,直取洛卿。
武士根本不給她靠近洛卿的機會,當即迴轉,速度極快,白骨憑著胸口的一陣蠻勁,在武士之中移動如鬼魅,那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她的身影。
武士來回移動難免相撞,白骨見狀猛地擲劍而出,擋在那武士的腳前,絆倒了其中一個,撞得周遭幾個亂了位置。
白骨眼中一凜,電光火石間伸手為爪直取洛卿頸部。
武士迴轉一斧子砸在白骨身上,打得二人一道摔在了地上,翻滾了幾遭。
洛卿被扼住呼吸,當即手腳並用死命掙紮起來。
武士當即上前拎起白骨,欲要擰斷她的脖子救下洛卿。
秦質見狀猛然往前一撲,腳上卻綁著布條,扯著他離不開半步,他急得雙目赤紅,慌亂至極地扯腳,布條斷了,腳腕上的血卻越流越多,傷口深可見骨。
白骨看著秦質被折磨得這般,心中驟起一片恨意,怒得使出渾身上下的蠻力,不管不顧地死死勒著洛卿的脖子。
洛卿微微一掙扎便當即斷了氣,身後拽起白骨的武士瞬間變成了布偶人,無聲掉落在地,白骨沒人拽著當即和洛卿一道撲倒在地。
周遭的武士一個接一個變成了布偶人掉落在地上,所有的一切瞬間歸於平靜,好像剛頭的廝殺根本沒有發生過。
唯一沒有消失得是白骨衣上的血跡,那一身白衣幾乎染紅了,血紅映在秦質眼中格外刺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