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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立馬朝後挪了一步。
徐堂硯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愣了愣,嚥了下口水,把外套搭到她肩膀上,到人身後將背後的書包給寧暫臨提起來:「你自己系在腰上。」
寧暫臨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瞬間輕鬆,把搭在肩上的外套拿到手裡,展開之後系在了腰間。
外套很大,邊緣處都快遮住了她的膝蓋。
徐堂硯將她書包鬆開,然後把自己的書包背到了身前,半蹲下去,右腿膝蓋蹭到了地面。
寧暫臨盯住徐堂硯的後背,肩寬但不顯壯,往前傾身的緣故露出來一截腰,看著比同齡男生要細些,不是瘦出來那種,而是沒有多餘贅肉的緊緻,藏匿在t恤下每一根順滑的線條都帶著獨有的少年感。
她有些抗拒,自己知道徐堂硯是想要背自己。
寧暫臨攥緊手,指甲嵌進掌心的皮肉裡,都快要掐破了,她感覺自己脖頸下面撲通作響的地方傳來奇怪又讓她感覺到陌生的東西,她有些慌亂。
小姑娘不顧腳踝的疼痛,跑出大廈。
徐堂硯半蹲著,視線受到限制,他看著少女的小皮鞋從自己眼前掠過,眼睛低垂著,濃密的睫毛完美掩蓋住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沒有立即起來。
而是在那個地方愣神了幾十秒,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手掌覆上自己的右膝蓋。
與此同時。
空蕩的迴廊中傳來了「嗒…嗒…嗒」的小皮鞋聲,沒有規律,比平時多了些焦急。
徐堂硯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那雙纖瘦白皙的腳腕重新闖入到自己視線中,他抬頭跟她深黑色眼眸對視上,看著原本扎得高馬尾,皮圈處低了那麼幾毫米,前額的頭髮絲有些凌亂。
寧暫臨跑了幾步,有些氣息不勻,她咧開嘴,甜甜的嗓音配著同樣程度的笑容:「阿硯,你要揹我嗎?」
徐堂硯楞在那,還沒反應過來,小皮鞋又消失在視線裡。
隨之而來的,是寧暫臨吹落的髮絲掃過自己臉頰,後背貼上一副溫軟的身體,她的胳膊就虛空地合攏在自己脖子前。
「背吧。」少女的聲音就在耳邊,呢噥私語著。
徐堂硯呼吸都放輕了,嗅到淡淡的水蜜桃味兒,在自己心中熟透爛掉,汁水滲進肺臟,造出的血流遍全身,沾染著寧暫臨的氣息。
他喉結滑動,雙手攥成拳,用手腕勾起她的腿,往大廈外面走著。
寧暫臨到底也沒有告訴徐堂硯為什麼又會跑回來。
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姑娘身體抗拒著,她討厭那種奇怪又陌生讓自己感到恐懼的東西,於是她本能地逃開了。
但走出大廈時,寧暫臨想起小時候一瘸一拐走在樹蔭蔥蘢路上的落寞身影,她怔住,想著少年會不會失落,會和離開那年般哭嗎?
寧暫臨不想看到他紅紅的眼瞼了,即使漂亮得像錦鯉半透明的尾。
逃開是本能,可她也能摒棄排斥感,為了自己的洋娃娃,為了徐堂硯不要哭。
她乖乖趴在少年的背上,腦袋低低的,鼻尖湊到頸窩處,又不敢離得太近,怕驚到他。
寧暫臨如願以償地聞到了徐堂硯身上寡淡的奶香味,嗯——,她覺得,還是小時候濃一點。
徐堂硯沒有背著她立即往公交站牌走去,而是去了遠洋旁邊的統一銀座。
寧暫臨幫他推開門。
少年背著她往裡面存放冰鎮飲料的冰箱處走去,他停住之後,微微側頭,淡淡道:「有沒有想喝的牛奶?」
小姑娘往裡面瞥了眼,看到了一瓶矮矮的圓肚牛奶瓶,寫著荔枝桃桃,是她最喜歡的荔枝味和水蜜桃味兒,勾著徐堂硯脖子的手鬆開,她伸出指尖敲了敲玻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