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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堂硯愣了愣,轉身往餐桌旁邊走去,坐到位置上,淡淡道:「煮多了,想吃自己過來。」
寧暫臨看著他對面放著的一碗麵,自己把素描本放到餐桌的角落,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然後坐到徐堂硯的對面,怔怔地看著那碗麵。
他看著小姑娘沒有動筷子,抿了下嘴:「冰箱裡只有面——」
「你還會做飯啊。」寧暫臨冷不丁地打斷他。
徐堂硯停頓了幾秒,說道:「嗯,在錦州都是我做飯。」
他看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把荷包蛋留在了最後才吃掉。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誰也不說話,吃完了晚飯,徐堂硯將碗洗乾淨之後,提著工具箱就打算回家。
寧暫臨把他送到了門口,看著少年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
她轉身跑回到自己家的花園裡,摘了幾支玫瑰花,又小跑著去追他。
「阿硯!」
少年聽到身後甜甜的叫喊聲,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到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白襯衣領口處的黑蝴蝶吊墜露了出來,手裡拿著幾枝花。
寧暫臨拽過他的袖子,把玫瑰放到徐堂硯手裡,笑著說:「把花瓶裡的花換掉吧。」
這一週過得很快。
寧暫臨之後上的兩節一對一輔導課程,都沒有坐溫博士的車回家。
寧虞剛知道了她晚上沒有末班車坐,就遠端叫了兩天的計程車,下課後就能看見計程車等在遠洋輔導班的樓底下停車位上。
她也不知道爸爸是怎麼知道的沒有末班車,本來想著問一句,但寧暫臨給忘了。
仁濟的期中考試也在五月十號這天如約而至。
大家都提前一天收拾好自己書桌上的書本,考試當天背著書包去自己所在的考場。
考場的安排是按照一保的成績來排的,寧暫臨被分到了一班,而徐堂硯則是到了十六班,他補考考的分很高,但仍然按照分數的60算作一保最終成績,一下子就掉到了班級中游。
考試考了兩天,這期間陳展動不動就吐槽為什麼會有期中考試這種東西。
事實上仁濟已經管的很鬆了,臺江的所有高中基本上都有月考,更嚴格的軍事化管理高中,甚至都有周考這種東西。
只要仁濟一直沒有給學生們明確設定月考,老師偶爾可以自行組織單元測試。
考試成績出的很速度,排名第二天就已經貼到了班級的公示板上。
寧暫臨這次期中考了班裡第二,她瞥了一眼數學成績,排名第一,心滿意足地打算離開,轉身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又仰頭看排名,她發現徐堂硯這次考了班裡第四,兩個人之間隔著宣梓楠。
周姝也還是第一,她屬於文理科平均發展的那種,雖然每一門成績都不是最高的,但沒有短板。
小姑娘回到自己座位上,看到徐堂硯正整理自己的期中測試卷錯題。
她小心翼翼地挪了下凳子,託著腮看少年一門心思地寫政治筆記。
徐堂硯寫著寫著,感覺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筆一看,是旁邊的人在盯著。
「你很閒?」他繼續低頭寫政治筆記,聲音清冷。
寧暫臨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道:「阿硯,你喜歡文科嗎?」
「嗯。」徐堂硯淡淡道。
小姑娘仔細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語氣裡帶著可惜:「我喜歡理科,高二我們就不可能同班了誒。」
徐堂硯寫著的手停頓了下,人民代表的代字勾變成了撇。
「無所謂。」他心思回到錯題本上,不管身邊的寧暫臨了。
今天是週五,也是中午就放學。
寧暫臨背好自己的書包,去停車棚騎腳踏車。